我也調整好了心態,不在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冷靜下來後在腦海裡重現了一遍,確定符紋沒有問題,都記下來後才睜開眼睛。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白花花的任天行。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避嫌,臉皮夠厚。

我把體內的道氣凝聚在指尖,隔著三四米,縱觀全域性,開始燒錄符紋。

因為是鬼紋,我的氣息透過手指傳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五行燈轉換成了至陰之氣。

結果一碰上九字真言,兩股力量頓時就碰出了火花,嚇得我急忙收了陰氣。

「師兄,不行啊,你這是本體,陽氣太重。」我後退了幾步,保持著距離,等到他身上的九字真言收了回去,我才鬆了口氣道:「要不你回去一趟。」

任天行卻道:「來不及了!」說話間竟然收了身上九字真言。

沒有真言的守護,大量的陰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入他體內。

我嚇了一跳,急忙用五行燈護住他道:「你不要命了?」

短短數秒,任天行頭髮鬍子上就全是陰霜,人也被凍得哆嗦,牙齒打顫的道:「沒,沒,沒事!」

都這樣了,能叫沒事嗎?

我有些無語:「師兄,地府陰氣可開不得玩笑,我的五行燈也撐不住太久,你還是施展九字真言,上去離魂下來。」

他身上的陰氣要是繼續加重,最後很可能連鬼門都出不去。

然而我說得多了,任天行還急了,呵斥道:「我是師兄,我說了沒事,那就沒事,別管我,燒錄你的符紋就行。」

「咕咚!」我吞了口唾沫,也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師兄,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玩命的事。」

「廢,廢話真多。你在磨蹭,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任天行瞪了我一眼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去管太多,收回五行燈,繼續把體內的道氣轉成陰氣,開始在他身上凝聚燒錄鬼紋。

因為腦海裡清晰,我常年練習老頭樂,手也比較穩。

隨著手指移動,符紋一條條的出現在任天行背上,沒有完全成符的時候,那鬼紋就像是一條條蠕動的黑色蚯蚓。

直到完全成符,黑色符紋才閃爍了一下,任天行催動體內氣息,讓它完全烙印在身上,緊跟著一下收了回去。

幾乎是收回去的同時,九字真言也再次出現在任天行背上,他身上的寒氣一下就被驅散開。

「呼!」吐出一口氣,任天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靜靜的站了幾分鐘,直到陰氣全部被九字真言驅散,任天行才穿上衣服。

我好奇的問:「師兄,你確定被九字真言覆蓋,那符紋還有用?」

任天行點點頭,轉身就出了大帳。

我急忙跟了上去,正好碰到出門的閻妞,兩人視線碰撞,飛速的就避開,像是對方的目光裡有電一樣。

任天行出門腳踏飛劍,直接落在大軍中,隨著他的命令下達,鋪天蓋地的大軍就跟著軍令移動。

我雖然只是記住符紋,但在記住的同時也推演過一下,那符紋類似於一種意識能量。

可以把主將心裡的想法傳輸給每一個陰兵,即便是說出來的話語,也會有同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