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她心裡的感受,越是要強的女孩子,越是受不了這種屈辱。

哪怕是做了鬼,一樣如此。

我也是支吾扭捏了半天,洩氣的道:「算了,就你自己指揮吧!」

閻妞急忙道:「可失敗的話,恐怕需要耽擱好幾個月,要是這期間酆都和地府的人勾連上,會更加難打。」

問題是這個問題,可……我悄悄道:「但要復刻符紋,就得……」

「你來看,然後在復刻到任前輩身上!」閻妞抬頭看著我,眼裡神情複雜。

我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想的是什麼,而且他這麼一說,反過來是我緊張了,趕緊擺手道:「那可不行,汙了你的清白,我可負不起責!」

任天行插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人家姑娘都同意了,你還在這裡扭捏,酆都的天就快黑了,錯過今晚,他們又多一天的準備時間。」

閻妞突然就不羞澀了,而是有些兇巴巴的看著我問:「怎麼,我就那麼難看嗎?」

「這……」我無語的甩了下手道:「這哪跟哪的事,你怎麼就扯上了……」

任天行此刻起身道:「今天的事我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發生了什麼就你倆知道。」他說著就朝著大帳外走去,同時還用劍氣做了一道結界。

我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閻妞,認真的道:「我只是為了做事情,沒有別的想法,過後就當做沒發生。」

正常情況下,以閻妞的脾氣,肯定是要嘚吧幾句。可此刻的她,卻是含羞的低著頭,輕輕的「恩」了一聲。

我暗歎了一聲,心想答應了,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裡的事,也的確不能在耽擱了。

眼下沒變化,可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變化。

閻妞自己又佈設了一道結界,陰氣收攏,幻化的鎧甲被收了起來,恢復她原本的衣服。

一洗白裙,遮蓋了她身上常年征戰留下的氣息,顯得清麗脫俗,像極了一個鄰家的大姐姐。

我默不作聲,儘可能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思想,閻妞背過身,窸窸窣窣的開始解衣。

剛開始,我覺得自己能夠剋制。

然而對於一個吃過豬肉的人來說,看到肉的時候,那種慾望就像是一把加了油的大火,根本就滅不掉。

聽到我的呼吸越發粗重,閻妞也有些緊張,有些許結巴的道:「姜一,我的符紋從脖子開始,然後蔓延到後背,覆蓋四肢,然後連通前面……我讓它顯化出來,你要記好!」

我運轉體內水燈,身體如冰,可內心依舊滾熱。

閻妞說完,體內陰氣運轉,白皙的後背就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鬼紋。

鬼紋不同於道紋,它的紋絡更復雜,好在我精神力夠強大,加上是後背,勉強還能剋制。

不一會就把線頭給理清,一直道小腿,我都能清晰的記在腦海裡。

因為跟著線條,我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轉到了前面。

我倒沒什麼,畢竟突然轉過去也是屬於管中窺豹,加上我注意力都集中線上條上。

結果閻妞看我一聲不響就轉到了前面,驚得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這一下就不是管中窺豹了,變成了一覽眾山小。

我哪怕在有經驗,也是一下就紅了臉,呼吸也一下急促起來。

可現在要是說話,不管說什麼都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我索性什麼都不說,只是低低的說了句道:「你別動!」然後又往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