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頓時和閻妞一樣,愁眉苦臉起來。

任天行一看,不耐煩的道:「瞧你們,鍋都還沒有,就想著吃什麼了。有意思沒?」.

他一提醒,我和閻妞都恍然。

當下不在計較,調整了一下情緒

,我問閻妞道:「攻城這種事,你父親應該交過你吧?」

閻妞點頭,回憶了一下,一板一眼的道:「首先是要派一個小隊去挑釁,引來城上的人的注意,如果他們出城,我們就迎戰,先做一次小規模的接觸,打完之後……」

「行了行了,看來你也是個新手。」我無語的扶了扶額頭,目光轉向任天行。

攻城這種事,放在陽間已經是百十年前的事了,經歷過的人很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但任天行不管怎麼說都比我們多吃了幾年的飯。

「師兄,你怎麼看?」我討好的走了過去。

任天行理了理雜亂的頭髮道:「沒啥看法,把兵權給我,讓我來指揮。」

閻妞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

我試探的問:「可以嗎?」擔心閻妞不放心,又補充道:「他是我三師兄,以前你見過。只是現在沒收拾,估計你沒認出來。」

閻妞看了眼任天行,小聲道:「我知道,任前輩看守黑獄的時候,我去看父親的時候就見過。」

「要是不行,那你們就看著來,反正也就那麼回事,藤蔓一搭,人就往上衝,到時候兵對兵,將對將就行。」任天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很是灑脫。

話是這樣說,可時機很講究。

只是閻妞似乎是不想鬆口,我也兩難,畢竟那可是一億陰兵。

我怕任天行聽到又說風涼話,把閻妞拉到一旁低聲道:「你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

閻妞突然變得扭捏起來,還羞紅了臉。

我無語的道:「讓你暫時把兵權交出來,又沒讓你把嫁妝拿出來,怎麼還紅上臉了呢?」

閻妞的臉越發的紅了,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我掌控陰兵的方法是透過某種符紋,那符紋我母親小時候就燒錄在我身上……想要……」

說到這裡,她害羞得說不下去,一跺腳,像個羞於見人的大姑娘,側過身。

我有些懵,不過很快回過神,低聲問:「意思是隻要把那符紋復刻下來,就能掌控大軍了?」

閻妞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嗯了一聲。

我腦子也是一下就不夠用了,那符紋在她的身上,想要復刻下來……

一時間我也是不知道要說啥好,因為軍中沒有女陰魂,就算有,那也要信得過才行。

「要不,要不……」我本想說讓三師兄直接看,這樣可以少一個人知道。

結果後面的話都還沒說,閻妞的眼睛就水汪汪的,快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