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我從道盟總部回到五行門駐地,古泉也看到了道盟的內部新聞,恭喜我道:「恭喜小師叔又在政績上新增了一筆。」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評估著自己的聲望。

不為別的,就為了接下來和申家的談判中能夠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古泉這樣說,我一下停下來,問他道:「小侄,你覺得我現在的影響力和邱玉松的影響力誰大?」

古泉被我問得愣了一下,臉上恭喜我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很顯然,他在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見院子裡的桌子沒有收拾,我招呼他一起過去坐著。

旁邊還有啤酒,我開了一瓶,當做飲料小口的抿著。

古泉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實話實說了,如果在年輕一代人裡,小師叔的影響力最大,但這部分人年輕氣盛,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崇拜你,也有一部分人妒忌你,更有一部分人外表崇拜你,可內心又不服你。

單純崇拜你的人,自然會擁護你,可後面兩者,你不出事還好,但凡有一點瑕疵,他們就會覺得自己可以做得比你好,立馬就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古泉的說法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年輕人對我的崇拜,屁用沒有。

因為他們都聽老一輩人的意見,還做不到完全獨立。

別的不說,就拿我身邊的人來說,能做到自己獨立的人,也只有毛小辮錢常有和陳二皮了。

白軒都不能算,因為在一些大方向上,他也只能聽從邱玉松的。

張世超賈元白就不提了,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這點我也能理解,畢竟一箇中下游的家族,百年來的希望現在都寄託在他們身上了。

古泉看我鬱悶異常,安慰我道:「小師叔也不用怕,我們不是還有大師叔,二師叔和三師叔。老一輩裡,他們也有威望。」

我點點頭,內心還是不安。

因為未來的某一天,或許師兄們都會站在我的對立面。

我當然希望這一天不要到來,可我得提前有自己的準備才行。

年紀,始終是我的硬傷,以至於不管我做多少,付出多少,都會出現古泉和我想的情況。

這不僅是年輕人的傲氣,也是國度內的一種現象。

論資歷說話,論人情說話,至於能力,反而成了次要。

古泉道:「小師叔,其實你大可不必憂慮這些,因為不管怎麼說,你的背後還有五行門,現在我們在冊的門人弟子已經快兩千人了,等山海關的戰爭一結束,到時候我把他們都召集回來,給小師叔壯一壯威。」

我笑了笑,抬手想摸摸他的頭,結果伸到一半才意識到我比他大不了多少,尷尬的道:「也好,到時候我也會制定賞罰制度,根據貢獻,發放一定的月薪。」

時代不同了,哪怕是玄世界的人,他們也要享受外面的物質,錢,成了必不可少的東西。

簡單的和古泉聊了幾句,我也就回了房間休息,中午一點,白軒的電話把我吵醒,說他們已經快到機場了。

他肯定用不著我接,通知我,是擔心我忘了去接新娘子。

然而我才換洗好出來,在門口就被袁朗四人堵住,追問我天棺的事。

因為申家停戰,我憂心忡忡,心情也不是很好,而且袁飛在明昆,他不出面來交涉,而是讓袁朗他們四人過來,明顯就是要逼著我給出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