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面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只能煉化。

這也讓我明白什麼是應酬,什麼是飲酒作樂。

前者是拼命,後者是愉悅。

特別是遇到袁承志這種大酒量……

喝到天黑,袁承志也有些醉意了。

聊天的方向也從一開始的志向和吐苦水轉移到目前的情況上來,袁

承志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人,說出來的話很有道理。

他說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爭奪什麼九鼎,而是要集中力量,一次性蕩平小日子的陰陽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否則到時候出現我說的那種情況,申家和小日子聯合,我們根本就無力去應付。

可能酒醉的人都會抓重點,後面他來回就是重複這一句,認為很有見解。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事我們早就考慮到了,奈何人心不齊,包括現在也是一樣。

這一頓飯,也就以袁承志的醉酒而結束,至於宋萬年,飯局才開始十來分鐘,他就找了個藉口離開。

我也沒多的想法,真的認為他是有事,畢竟那麼多船在附近遊弋,為的就是這件事,沒有壓力是假。

但事實上,他是覺得這樣的宴會沒有任何價值,他的存在,會讓他掉價。

送別袁朗他們五人,回來的時候,我站在甲板外面,海風吹來,也把身上的酒氣給吹散了。

陳國忠倒是一直陪伴,畢竟不管私人關係,還是工作上的關係,我們兩人都是走得最近,不可能把我一人扔下。

「怎麼樣?」他過來就問。

「你也在場,說說你聽出來的。」我訪問他。

陳國忠嘆了一聲,看著遠處的海面上,低聲道:「從袁承志的那些話來看,仙島年輕一代,其實並不想就這樣躺平下去,他們還是想往外面走,甚至是融入我們。家國情懷,他們也不缺,只是大權,始終是掌控在老一輩人手裡,他們的思想很難改變。」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沒有了?」

陳國忠點了一根菸道:「還有就是他們島上已是坐吃山空,資源不足。但從袁朗口中話語來看,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不太想用交換的方式得到資源。」

我道:「人家都說了,他們的根也在九州之上,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他們也有份。自然用不著交換。」

我說的,才是最大的問題。

仙島上岸,理所應當,可他們一來,陸地的資源自然會被分走。

這事就算我同意,上面恐怕也不會同意,甚至是邱玉松和蓋世天他們都不會同意。

除非……仙島上岸後併入我們或是道協。

只有成為一家人,只有能夠掌控,上面和老一輩的人才會允許他們在鍋裡吃飯。

但想讓仙島的人這樣做,又談何容易。

陳國忠說完,看向我道:「姜盟主,你又看出來些什麼,有沒有尋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