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浸染下,他一身墨藍色挺拔又英俊,狗仔自覺地為傅延晟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向蘇蔓伸來了手。

垂眸望著那骨節分明的手,蘇蔓朝周茜耳語,“蘇氏的股票真的跌了?”

“暴跌。”周茜沉吟許久,才回答。

如若此時蘇蔓不給傅延晟面子,會讓蘇氏更加動盪。

蘇蔓吸了一口氣,右手搭了上去。

傅延晟瞬間扣住她的手指,將她拉到身邊,蘇蔓不悅地掙了掙。

“你確定要在他們面前上演夫妻不睦?”

傅延晟湊到她耳邊,二人猶如情人呢喃。

蘇蔓掀起眼皮,嘴角劃開燦烈的笑容,“老公,哪些報社都記下來了嗎?一個都不要放過他們。”

聲音媚得酥人,蘇蔓自個都起了一身惡寒。

幾人走進車庫,傅延晟將另一把車鑰匙甩給劉風,“將周小姐送回去。”

周茜誓死不從,蘇蔓投去一個安定的眼神,她才跟著劉風上了車。

目送周茜離開,蘇蔓毫不猶豫地掙開傅延晟,快步走到車面前。

繫好安全帶,她目視前方,“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李意平在撒謊,為什麼不出宣告,就因為出事的不是阮寧安嗎?”

傅延晟不耐地鬆了領結,神色複雜。

他比誰都知道兇手是誰,可他選擇了隔岸觀火。

“我壓了之前的新聞,沒想到吳桐母親突然又跳出來。”

吳桐。這兩個字在蘇蔓舌尖輕輕滾了一下。有點熟悉,有點陌生。

恍然間,她想起來那是阮寧安之前的助理。

“就因為是阮寧安的助理,所以你才選擇了避諱,是嗎?”

春天的風落在身上,卻比秋風更加蕭索,蘇蔓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可她仍然吹著躁動的風,讓自己更加清醒。

看著她瘦削的側影,傅延晟心中有些不忍,有些後悔。

“你是個商人,你難道不知道劣跡新聞對公司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嗎?”蘇蔓扶著額頭,“既然你不肯幫我,為什麼又不離婚?那樣你和阮寧安在一起更自由,不是嗎?”

傅延晟猛踩剎車,輪胎滑過柏油路的刺耳聲音不由得讓蘇蔓想起了前幾日的車禍。

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呼吸不由得加快。

心口漫起輕輕的痛,傅延晟伸手拍拍她的頭。

可蘇蔓很快撤離,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動了動,良久,他收回了手。

“我會出面解決此事,你不必插手。”

“那是我哥!”蘇蔓回頭,“我做不到你這麼冷漠。”

“關心則亂,現在不是你發脾氣的時候。”

隨著催促的喇叭聲響起,傅延晟重新啟動車,開回了洋房。

“我不住這裡。”

“你以為你的酒店還能回得去?”

傅延晟將蘇蔓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