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蘇啟然他家做的。

蘇蔓無力地坐在地上,傅延晟對她的囑咐又一次響徹在耳邊。

她的每次不信任,他的每次叮囑都靈驗了。

門口有響動,“蘇小姐,您可以出去了。”

蘇蔓指了指自己,女警淡定點點頭,蘇蔓又指著蘇頃,“那他呢?”

女警忽然沒說話,蘇頃的案子警方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蘇頃今後的生活恐怕會面對那高牆。

“他會入獄,對嗎?”蘇蔓跟在女警身後,開口詢問。

“現在所有不利證據都指向蘇頃,若是能找到關鍵證據,他也能上訴。”

警局門口站立著身材頎長的男人,他背對著蘇蔓,正在通電話,他回頭和蘇蔓的視線撞個正著,傅延晟收下手機,走到她身邊。

因在警局,蘇蔓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傅延晟理著她紛亂的髮絲,“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傅延晟,你能幫我,那你能幫幫蘇頃嗎?”

“我會盡我全力幫他。”傅延晟上前要牽蘇蔓,她下意識地躲開。

他們唯一一次親密就是那次在小島上的舞會,那時候大家奇裝異服,她沒那麼多抵抗,如今真正碰上,她心底還是有那麼些牴觸。

傅延晟沒過多堅持,將她帶回了他們從前的家。

蘇蔓看著與從前相差無幾的裝潢,有些驚訝,花園裡的玫瑰已含著花苞,準備在一夜盛放,點綴別墅。

“我……”

“是我把它買下來了。”傅延晟開了門,從前的鐘點工阿姨已經成了別墅裡的保姆,上前迎接他們。

“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我始終覺得我們回到這裡,你又念舊,所以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如初。”

蘇蔓聽得有些恍惚,在這裡有她荒唐又悽慘的過往,她倒也沒這麼念舊。

但傅延晟的確把此處保護得很好,梳妝檯上也還有女士未拆的化妝用品。

他極他所能,給了蘇蔓一個舒適的居住地。

但蘇蔓在這住得並不安生,第二天她就打道回府,找人聯絡了律師,將蘇頃的一切訊息和紕漏都告訴了律師。

“這其中離不開一個人,就是蘇朝東。”

蘇啟然的父親。

蘇蔓說得艱澀,她閉了閉眼睛,“那些東西都是他在打理,他有問題。”

“明白。”

蘇蔓一直在為蘇頃的事奔波,蘇啟然找到她的時候,將照片甩在她的桌上,“蘇蔓,你在幹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蘇蔓攤開那些照片,都是她尋訪別人的照片,“你不也在偷偷地關注我的一舉一動嗎?”

“那可是你長輩,你是想置他於死地?”

蘇蔓將照片砸在他臉上,“你們洗黑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把蘇頃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