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進局子這種事,蘇頃早就駕輕就熟,兩年前他也進過一次,警局的人看著這個老熟人,也挑挑眉。

兄妹倆被安排在一塊,蘇蔓望著自己手中的手銬,聽著蘇頃發問:“你怎麼回事?”

“莫爾早就蓋棺定論,所以現在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過一會,蘇蔓就被警官帶到審訊室,向她瞭解了一下莫爾資料洩漏的事。

在蘇蔓眼中那只是莫爾集團內部的一個bug,事情解決後,她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一年後舊事重提,她壓根記不住那麼多細節,她絞盡腦汁為警官反省了許多,可最終還是隻有零星的記憶。

但她還是一口堅持,此事與她無關。

“若他們此時提起這件事……”聲音戛然而止。

警官銳利的眼眸緊攫住蘇蔓,“然後呢?”

蘇蔓沒由來地想起了徐清燦,難不成是因為他的猝然離世,莫爾高管伺機報復她?

但這樣的揣測無疑是對徐清燦的又一次傷害,她盍上眼睛,“沒什麼警官,我記得的只有那麼多了。”

他早已經離開這滿是汙穢的世界,清清白白地去尋了他的母親,不應該再讓他的名字和那些骯髒糾纏在一起。

“蘇小姐,您說的每一個字都對您的審判非常重要。”

“警官,我沒有任何問題。”

蘇蔓回去的時候,蘇頃也正在接受審問,她等得飢腸轆轆才等回了蘇頃。

他們只是沒舉報,暫時沒有直接證據指控他們,他們又十分配合,警局的人也沒怎麼為難他們,也給他們帶了盒飯。

盒飯生硬油膩,蘇蔓吃著就想吐,有女警看不下去,帶著蘇蔓去衛生間清理。

“什麼時候這麼嬌氣了?”見她回來,蘇頃睨了她一眼。

“你也沒好到哪去。”蘇蔓擦著嘴角的水珠,他身側的飯也是一點都沒動過。

兩兄妹落魄至此,居然還這麼挑剔,蘇蔓實在餓得慌,她忍著心裡頭的不適,吃了一大半的盒飯,吃到乾嘔,她才停止進食。

都進了局子,還管什麼光不光鮮?將自己肚子管飽,儲存體力就行了。

蘇蔓的事情事關國外,需要聯絡國外,所以他們在局子裡這些時候,審問周尋的時候多一些。

蘇頃太過坦蕩,但那些賬戶裡的資金流動,他又沒辦法解釋,他異常惱怒。

他自詡蘇家行得正坐得直,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小人在暗算他們。

警局裡陰冷,蘇蔓時常冷得發抖,她雙手抱著雙腿,忍受著那潮溼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蘇頃察覺到她的發抖,“害怕嗎?”

“我不怕。”蘇蔓雖然發顫,但她的眼睛卻異常堅定,“沒做過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屈打成招。”

“你真的沒幹過違法的事吧?”

蘇蔓在發顫中腦子有些迷糊,蘇頃戳著她的額角,“要不是看你這麼脆弱,我已經罵你了。”

“哥哥,我沒有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蘇蔓靠在蘇頃肩上,眼皮一耷一耷的。

兩人在這裡幾乎過了一週,蘇頃面對審訊都變得麻木,而這天警官拿來了實質性證據,那些賬戶的的確確從蘇頃個人賬戶流動,證據確鑿,蘇頃百口莫辯。

“怎麼會?”

蘇頃沉默地坐在角落,“那張卡被交付在蘇啟然他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