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處理好錄音筆的內容,在沉默中將其打包傳送到每個員工的郵件中。

同事們憐憫的目光下,那結痂的傷口重新鮮血淋漓,皮肉翻飛。

而兩個女人背脊挺得很直,任由大家怎麼討論,都不曾彎下一瞬。

莫爾召開緊急會議,董事們面面相覷,尤其是John的老丈人面上升起一團怒火。

聽著他們虛偽勸誡,徐清燦聽不下去,從書中抬起頭,“到底無不無辜,讓警察查就是。”

“一個經理而已,還不至於沒了他就運作不了。”

他嘴角譏笑,在眾人的驚愕下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局很快成立調查小組,一個個詢問莫爾的女同事。

蘇蔓瞧見一個臉熟的面孔,哭得梨花帶雨,是當時遊戲中,坐在John旁邊第一個傳遞紙條的小實習生。

在她的哭腔裡,蘇蔓斷斷續續聽到她說:“當時我很害怕,他給了我一張房卡……”

筆錄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

Miya守候在門外,待她倆出來,給了她們一個擁抱,又無比歉疚:“是我的失職,沒能發現這個畜生。還好有你們,保護了莫爾的其他員工。June、Naomi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人。”

John的騷擾案件很快成立,調查過程中,周尋還向警察提交了John貪汙的證據。

他當時的有意合作,並不是被John的資源所迷惑,而是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為蘇蔓她們出頭。

春陽和煦,卻不如周尋的舉措讓人溫暖。

John被逮捕那天,陽光正好,蘇蔓和白秋淼在醫院門口等候。

此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在醫院住了好些日子,整個人都有些頹敗,雙手被銬著,好不狼狽。

蘇蔓唇角飛揚,刺他,“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只是John聽不懂,也無暇與面前的女人交談,他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身後的徐清燦,“這其中你也出了不少力吧,一個爛到骨子裡的小雜碎。”

徐清燦臉一白,忽而又恢復到往日不屑一顧的模樣。

“喪家犬就別在我跟前吠了。”徐清燦整理好他的衣領。

John被送上巡邏車,等待他的是莫爾的官司以及鉅額的違約金。

巡邏車離去的瞬間,白秋淼淚如雨下,她雙手有些發抖,“他還會出來嗎?”

“依據徐清燦的證據,他後半輩子都會在裡面度過。”周尋將兩個人帶了回去。

臨行前,蘇蔓詢問徐清燦,徐清燦仿若未聞,喚了好幾聲,他才默默地搖頭。

合作已接近尾聲,Miya欲準備歡送會,卻被他他們拒絕。

莫爾的最後時光讓人難堪,即使煩人的垃圾已經剷除,可蘇蔓依然不想多呆。

肯和白秋淼照例回M國幫周尋處理公司的事,而周尋則是跟隨蘇蔓要回C市。

微光之中,二人並未有過多親密的接觸,僅是站在一起,便無限和諧與纏綿。

天造地設的一對。

肯對此並不驚訝,畢竟叉叉都送回了國,M國是留不住周尋的。

倒是白秋淼盯著他們若有所思,“你說,周尋是不是在追求蔓蔓。”

肯直勾勾地看著二人值機時,周尋幾乎將所有活都攬去。

而蘇蔓站在一邊,捧著她的奶茶小口小口地喝著。

“去年的一個夜裡,Alex問我床上躺了個離婚女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