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問出自己和周尋心中困惑,她一瞬間有些輕鬆。

蘇蔓的眼神帶著些許懵懂,在純白的雪天裡,猶如一支悄然綻放的小梅花,美好寧靜。

她或許自己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若她用盡一切方法和傅延晟離婚,而兜兜轉轉又和另一個相似的男人陷入愛戀。

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她從來逃不開名為傅延晟的這張網。

“我知道,但我從未把他當做傅延晟的替身。”蘇蔓踩著前人在路徑中留下的腳印,“能夠進入F大的學生,前途無量,不該是他那樣。我只是想讓他迷途知返。”

“那你會愛上他嗎?”

周茜眼神太過誠懇,以至於蘇蔓認為她有些發瘋,“徐清燦才大學,我沒那麼喪心病狂。”

“女大三,抱金磚,發財就在這一刻。”

蘇蔓戳了戳她的額頭,“胡思亂想什麼呢。”

“你這壞毛病和誰學的。”周茜捂著額頭尖叫。

蘇蔓怔怔地看著手指,指甲瑩潤,她十分愛惜自己,給指甲塗了護甲油。

這壞習慣是和周尋學的。

他最喜歡戳人額頭,蘇蔓的額頭都快被他戳出洞。

久而久之,她也向親近之人戳額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親近的人。心口猛地一跳。

手指不由自主地開啟了周尋的微信,他一如既往的頂著叉叉的頭像。

二人最近的聊天停留在聖誕節。

半年來,二人聯絡的紐帶不僅在工作還在於各式各樣的節日。

他似乎特別注重這之間的寒暄,甚至連萬聖節他都會發來祝福和轉賬,讓她多買點糖果吃。

可在今年的元旦節,他缺席了他日常的問候。

起初蘇蔓並未感覺到異樣,此刻她心底竟然空落落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你翻開周尋的微信幹什麼?”周茜不怕死地大喊。

聲音驚得樹枝丫的小雪顫動,簌簌地往下落。

蘇蔓的臉一瞬間紅透,一雙眼含滿春水,聲音有些嬌:“幹嘛喊那麼大聲,我只是想我的狗弟弟了。”

到底是想那隻傻狗,還是藉著傻狗想狗爸爸,答案隱晦。

看到蘇蔓的小臉熟透了,周茜也不好再繼續探究。

她領著蘇蔓回了屋,半年時間,周茜的愛巢裝扮得十分溫暖,甚至還給小寶寶留了個公主房。

蘇蔓的羨慕一閃而逝,“你有情況了?”

“只是時刻準備著罷了。”

“萬一是個弟弟怎麼辦?”

“不可能,我討厭小男孩。”

要是生個像傅延晟那樣的男孩,她不如切腹自盡。

蘇蔓在周茜的家裡吃了一場舒心的火鍋,陳叢行看到她的時候眼前都一亮,傻乎乎地叫著她“嫂子”。

她和周茜相視一笑,並沒有將這溫馨的泡影戳破。

年關在即,蘇頃忙得腳不沾地,蘇蔓也投入年末清算中。

年會舉辦得浩大,蘇氏和傅氏的員工全都到場,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