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周先生,您沒有預約,暫時不能進去。”

前臺小姐聲音很甜,笑得像個小太陽,溫暖但不讓人靠近。

周尋被攔在外,他擔憂地看著蘇蔓,“保護好自己。”

蘇蔓有種英勇就義的感覺,在這嚴肅緊張的時刻,倏爾展顏一笑,“放心。”

電梯合上的瞬間,女人嘴角的笑意被碾平。

尖銳熟悉的高跟鞋聲襲來,劉風站直了身體,笑臉相迎,“太太。”

蘇蔓並未理睬他,下巴又是抬高了幾分,斜眼睨他。

後背陡然生寒,他下意識覺得是那聲“太太”惹怒了蘇蔓。

“老闆已經在裡面了。”劉風輕聲道。

“知道了。”不等他拉開門,蘇蔓自個推開了門。

傅延晟立在落地窗前,一手捏著高腳杯,垂眼望著樓下。

“傅延晟。”蘇蔓沒有上前,與他隔著遙遠距離。

她聲線清冷,全然沒有以往濃烈的愛意。她甚至裝都懶得裝。

男人應聲回頭,向她走來,蘇蔓不自覺往後退,她背靠在牆,牆上凹凸不平的裝飾硌得她生疼。

傅延晟握著她的下巴,細細地摩挲,蘇蔓生起一身薄汗。

“蘇蔓,這才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向周尋投懷送抱了?”他表情平淡,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蔓掙脫他,“蘇頃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你認為呢?”傅延晟反問,並不回答。

啪,殷紅的五指印落在他臉上。蘇蔓卯足了勁,將所有的怨氣都打在了他身上。

“你真是個瘋子,蘇頃從不虧欠你。”她一度哽咽,手指掐緊了手心,才沒在他面前掉淚。

淚珠懸掛在眼角,暈染羽睫,尤為可憐。

“你不是一直想要恆德那塊地皮嗎?”蘇蔓抬起頭,“我把它給你,你讓蘇頃回來。”

她清晰的聽見心裡破碎的聲音,是她小心翼翼建築的夢想。

粗糲的指腹想為她擦去淚花,蘇蔓拂開,“你自重,我們已經離婚了。”

傅延晟瞳孔一顫,他惡劣地將一張房卡塞進蘇蔓手中,又聽到自己惡毒的聲音:“一塊地皮還不夠,陪我一晚,我讓蘇頃出來。”

他傾身上前,攏著蘇蔓柔順的髮絲,又扯了幾綹放在手心,“我突然發現,你現在的滋味應該比以前更好。”

從前的蘇蔓順從,熱烈;如今的她抗拒,仇恨。

一想到她在周尋身下綻放,傅延晟嫉妒得快要發瘋。

他滿意地看到面前的女人無助的發抖。

蘇蔓發著顫,猶如雨間瑟瑟發抖的小玉蘭,脆弱易折,讓人忍不住欺負。

抹去那豔紅的唇瓣,甚至能發現她發白的唇色。

傅延晟心底的猛獸叫囂著,弄碎她。這樣她就能一直待在你身邊。

手指挑開她襯衫的紐扣,平直的鎖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他眸光一黯,咬了下去。

“你真是個混蛋。”蘇蔓捏著房卡,巴掌又要向他揚去。

只是這次手腕被牢牢桎梏,傅延晟襲向她,嘴角嘲弄,“你情我願的事,不是嗎?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個好人。”

房卡落在地毯上,傅延晟彎腰拾起,送回她手中。

他又體貼地為她扣上紐扣,“來不來,是你的選擇。我給過你機會,也不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