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公主說完就不由分說地拉著冉秋念去了太后娘娘那裡。

這邊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尤其在聽說了安琦珞的所作所為之後,太后更是對暴露本性的安琦珞失望至極。

“太后,琦珞冤枉啊,琦珞並非有意……”安琦珞見太后震怒,終於知道怕了,她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開始掉眼淚,想要用以前的法子,來讓太后繼續心軟。

可惜面對這樣虛情假意,惺惺作態的小伎倆,太后已經不會再上當了,往日覺得心疼又可憐的模樣,在這會兒只會引來厭惡,太后失望的看了一眼猶自不肯認錯的安琦珞,淡淡的說道:

“證據確鑿,你還想喊什麼冤枉?既然你還沒有反省清楚,這秋獵你也不需要來了。來人,去通知安陽侯府的人,叫他們把安琦珞送回去,好好反省,依哀家看,到明年開春,都不必再出來了。”

安琦珞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狠心的太后,眼睛裡假裝出來的淚水也忘記了流,被從秋獵上送走,已經足夠令她顏面掃地,這回還要被禁足到明年,等到明年開春,她解禁出來,還能在融進貴女的圈子嗎?

更何況,下這命令的是太后,除了她自己,誰也不可能替她收回旨意,這也代表了太后的態度。安琦珞先前能夠在京城有這樣大的連面,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她得了太后的青眼,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太后,太后息怒,琦珞知錯了,請太后饒恕。”

安琦珞終於知道害怕了,她滿臉懊悔的匍匐在地上試圖給自己求情,可是早就認清楚安琦珞本性的太后這一次不會再對她開恩了。

安寧公主趕忙給屋子裡的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把吵鬧不休的安琦珞給拖下去。

人不見了,屋子裡總算是恢復了清淨,太后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與安寧公主站在一處的冉秋念。

看到與安琦珞一比更顯得出色大方的冉秋念,面上便帶上了幾分滿意。

“冉丫頭,你過來些,讓哀家看看。先前有沒有受傷,嚇壞了吧?”

安寧公主見太后對冉秋念印象不錯,便帶著冉秋念一起過去,走到太后近前,笑著為冉秋念說起話來:

“母后,冉姑娘的馬術可是兒臣見過的那些貴女中最厲害的一個,方才打馬球的時候,您都沒看到冉姑娘的英姿,兒臣雖然輸了球,但可是心服口服的。”

安寧公主拉起冉秋唸的手,笑意吟吟的對著太后說起了冉秋唸的好話。

“安寧公主謬讚,念兒還有許多要學的,可當不起這樣的讚譽。”

冉秋念面上有些微紅,趕忙推辭起來。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這一手,不知都是跟誰學的?”太后看冉秋念是越看越滿意,想著先前聽七王爺說的那番話,便不由自主對冉秋念多了些問話。

“回太后娘娘,念兒的馬術騎射全都是與一位叫秀姑的師父學的。”

冉秋念想起許久未見的秀姑,面色也有些想念,自從她落水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秀姑師父,若非每月還能收到秀姑傳來的信,冉秋念都要以為秀姑遇到了危險。

“秀姑?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不知這人又是出自何處?”不料原本應該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太后竟然皺著眉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讓冉秋念也有些疑惑。

“承蒙祖母憐惜,為念兒從她曾經的舊部中請來了秀姑師父。”

冉秋念如實說道,卻聽一旁的安寧公主忽然一拍手心,有些意外的脫口而出道:“不知這位秀姑師父是不是有一位親人曾在宮中做過教養嬤嬤?”

“確實有一位姓金的長輩,金嬤嬤也是念兒的禮儀師父,承蒙她教導,這才能學會京中這許多的禮儀。”

安寧公主會知道金嬤嬤這倒並不讓冉秋念覺得意外,金嬤嬤本就是宮中專門教導公主禮儀的掌教嬤嬤,身份不一般,公主會記得她的名字也實屬正常。

“母后,兒臣想起來了,沒想到冉姑娘竟然與兒臣還是師出同門呢,那金嬤嬤正是兒臣曾經的掌教嬤嬤。如今看來,倒是兒臣當年學藝不精了。”

安寧公主懊悔地嘆了口氣,若說先前她對冉秋念還只是純粹的佩服,現在則有些後悔當年沒能好好跟著金嬤嬤和秀姑師父學上兩手。

“你呀,當年不好好跟著學,每日只想著偷懶,這下可知道後悔了。”太后打趣的說了安寧公主幾句,這才對著冉秋念說道,“你說秀姑師父是你祖母的舊部?你又與將軍府顧家有些淵源,不知你的祖母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