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菲菲便多謝攝政王了。”

蕭殷頷首以回,又出言將身邊的人一一安撫遣散,忽然若有所感的側頭向著門外看去,卻只能看到七王爺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蕭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冉秋念本就憋了一肚子氣,又見蕭殷此時只顧著安撫那滿臉虛偽的林菲菲,卻對自己不聞不問的忽視的徹底,心裡便更是生氣,不待蕭殷出來,便再也聽不下去的轉身離開了。

七王爺擔心冉秋念想不開,追了兩步,卻見她似乎是要往宮外離去,只得吩咐了宮人跟著護送,自己則站定腳步,目露憂色的想著今日這事兒該如何善了。

異地處之,若是他與蕭殷位置互換,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可這並非是因為他們看重林菲菲比冉秋念更甚,只是為了保全冉秋念罷了。

如今冉秋念顯然是誤會了蕭殷,若是以往,恐怕七王爺還會有些心喜,好趁虛而入,但現在,他已經決意退出與蕭殷的爭鬥,自然不想看著冉秋念因為誤會而與蕭殷心生嫌隙。

“方才在門外的是念兒吧?”

蕭殷安置了林菲菲後,便獨身出來,跟了上來,卻只看到七王爺一人留在原地,不見冉秋唸的身影。

可是鬼使神差的,蕭殷就是覺得剛才在外面的人是冉秋念。

“不錯,可惜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已經獨自出宮了。”七王爺搖搖頭,轉而問起蕭殷,“今日這事你怎麼看?”

“念兒絕非衝動之人,也不會沒有緣顧得與人動手,此時必然另有隱情。”

先前見蕭殷第一時間將林菲菲送到太醫院的舉動,本以為蕭殷也會認為是冉秋念先動的手,誰知他竟然開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讓七王爺有些側目。

“說來唸兒小姐先前也說過,說她根本沒有碰過林小姐,是林小姐自己突然撞過來。我原以為是念兒小姐的氣話,如今看來,或許裡面真的有什麼蹊蹺。”

七王爺見蕭殷說的篤定,於是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打從一開始蕭殷就沒有相信過那林菲菲的說辭,先前種種不過是為了安撫眾人的手段,也是為了讓冉秋念好藉機脫身。

此時聽到七王爺這般說,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林菲菲現在的身份特殊,只要逍遙侯一日沒有從祁燃國回來,林菲菲就絕對動不得。

今日這事兒,哪怕蕭殷相信與冉秋念無關,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林菲菲一口咬定是冉秋唸的過錯,他們拿不出證據,冉秋念這記悶虧就吃定了。

“餘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妥善安排,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念兒吧,她只怕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蕭殷頷首,將宮裡的事情轉手交給了七王爺,轉身也跟著出了宮。

冉秋念一個人回到冉宅,想起那林菲菲給自己下的套便覺得心中一股悶氣盤旋不下,可一路下來,她也慢慢的冷靜了一些,知道如今這林菲菲是動不得的,雖然不再像一開始那般衝動,但心裡卻更加氣悶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有人惹您生氣了?”

清溪沒想到冉秋念會回來的這樣早,她與小桃上前招呼,卻見冉秋念一聲不吭的沉著臉把自己給關進了屋子裡,當下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冉秋念悶頭倒在床榻上,不言不語。見清溪和小桃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也不回話,只是氣悶的翻了個身,面朝牆壁。

這可急壞了清溪和小桃,往日裡何嘗見過冉秋念這般模樣?以冉秋念那直來直去的性子,若是在誰那兒受了氣,定然是要當場還回去的,如今這副委屈氣悶的模樣,簡直要讓清溪和小桃擔心壞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

小桃和清溪面面相覷,目露焦急。

“大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別一個人生悶氣,對身子不好。誰惹您生氣了,只管與我們說說,便是奴婢們人微言輕不能給大小姐出氣,好歹也能幫您出出主意。”

小桃心裡面急得團團轉,她生怕冉秋念把自己給氣出個好歹,只得硬著頭皮在冉秋念跟前小心翼翼的輕聲追問起來。

“清溪,小桃,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倆先出去吧。”

面對清溪和小桃的擔憂問詢,冉秋念只是悶悶的回了一句,便再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