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好巧不巧磕在了這塊大石頭上,當即便見了血,很快就人事不知的昏了過去。

看著林菲菲額上的血,冉秋念便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擺了一道。她面色慍怒的看著栽贓自己的林菲菲,卻百口莫辯。

“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切不過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塵埃落定之後,才不過過去了幾瞬,連同在御花園的姑娘們也全都沒有反應過來,林菲菲就已經昏迷不醒。

冉秋念僵著脖子轉身看向聲音傳來之處,就見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的一行官員,其中還有幾副熟面孔――七王爺和蕭殷。

“殷哥,我……”

冉秋念張口欲辯,可蕭殷已經匆匆上前將流血昏迷的林菲菲打橫抱起,步履匆匆的送去了太醫院,餘下的人也紛紛跟了過去,眾星捧月似的把林菲菲送到了太醫院。

很快這裡就只剩下了冉秋念一人,她面色微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遠去的眾人,不明白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念兒小姐,別擔心,以林小姐的傷勢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只是林侯爺如今出使在外,你與林小姐爭執使她受傷,這事恐怕有些不好善了。”

冉秋念怔神之間,忽聽身後傳來了七王爺的聲音,他雖然是好意安慰,但只有冉秋念心裡知道,什麼爭執使林菲菲受傷,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一切都是那林菲菲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

可是這話,只憑她一面之詞,何人會相信?就連一向與她交好的七王爺,不也認為是自己動的手嗎?

“我根本沒有碰她,是她自己忽然撞上來的。”

冉秋念面色難看的說道。

“我知道你定然不是故意的,可是現在局勢不穩,朝廷正是需要拉攏逍遙侯的時候,你今日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七王爺並非指責冉秋念,而是為她感到擔心。今日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林菲菲執意追究,便是有他們幾個護著冉秋念,滿朝文武恐怕也會不依不饒,要讓冉秋念受到責罰。

可是冉秋念沒有聽出七王爺話裡的意思,她現在心情很亂,滿腦子都是蕭殷抱著昏迷不醒的林菲菲大步離去的背影,又聽七王爺火上澆油一般的這樣說道,當即便有些抑制不住心頭的怒氣,憤而說道:

“今日這事兒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林菲菲這場戲要演到什麼時候?想要我對她服軟,絕無可能!”

話音剛落,冉秋念便不顧七王爺的挽留,怒氣衝衝的向著太醫院走去,她還真是很少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了,非得當面和林菲菲對峙不可。

“念兒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再衝動行事了!”

七王爺著急的看著冉秋念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趕忙追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太醫院門前,正好看到林菲菲悠悠轉醒的一幕,還不等冉秋念現身於人前,就見林菲菲臉色一變,搖搖欲墜的撲到了蕭殷的懷裡,被嚇壞了似的綴泣起來。

“攝政王救我!冉小姐要殺我!”

林菲菲這句話直接便將一盆髒水潑到了冉秋唸的頭上,她登時便氣不過的要衝過去將這厚顏無恥的林菲菲從蕭殷的懷中扯出來。

“莫衝動,莫衝動!”

好在七王爺在冉秋念身後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按住,半拖半哄的將人給帶到了門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冉秋唸的動作,卻聽屋內林菲菲又開口說道:

“我不過是與冉小姐有幾句話不合,她便辱及我父,菲菲雖然只是個弱質女流,卻也知道父親是為了傲然國的安穩才冒險出使祁燃國的,自然不能坐視有人汙衊他,便與冉小姐反駁了兩句。”

林菲菲把自己所作所為輕描淡寫的帶過,倒是把冉秋念說的任性跋扈,囂張至極。她抽噎了一下,接著說道:

“誰知她便將我推到了石頭上,若非攝政王及時出現,只怕今日菲菲就要命喪當場了。”

說著,林菲菲便忍不住向著蕭殷懷中靠去,誰知蕭殷適時的鬆手站了起來,讓林菲菲靠了一個空,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蕭殷只當沒看到林菲菲面上的尷尬,隱去眉間的不耐沉聲說道:“真相如何本王自會調查明白,還林小姐一個公道。這些日子,還請林小姐在這太醫院好生休養,林侯爺之高風亮節令人欽佩,如今他為了傲然國出使,朝廷自然不會讓林小姐受委屈的。”

聽了蕭殷的安撫,林菲菲心下一喜,以為蕭殷這是允諾了要給自己討回公道,便沒有再多糾纏,只是虛弱的點了點頭,對著蕭殷蒼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