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去看看念兒現在如何了,這麼久沒有與她好好說過話,也該去看看那孩子了。”

祖母面色沉思的做下了決定,銀杏自然也是贊同的,她上前攙扶著祖母,兩人一道往冉秋唸的院子趕了過去。

誰知主僕倆剛剛走到冉秋念院子的大門口,就聽到了莫九回稟訊息的聲音。

“玉兒小姐父親的傷是張家子弟做下的,這事兒並不難查到,那縱馬驚了玉兒小姐父親的正是張橫的侄子。”

莫九把自己查到的訊息都告訴了冉秋念,冉秋念聽到之後,臉色微沉:“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張家真是欺人太甚!”

冉秋念先前便猜到過這件事情的背後站著張家人的影子,可是她沒有想到的卻是,張家子弟竟然會親自動手,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對著冉家示威,比偷偷摸摸下絆子更讓冉秋念覺得氣憤難當。

“這是以為冉家沒有人了嗎?張家人真是太過猖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今日這般行事,就不怕將來遭受報應嗎?”

冉秋念語氣沉沉的說道。

“去替我從庫房裡挑選一些上好的補品送去給冉伯伯補身體。不論如何,冉伯伯這無妄之災是受了冉家的牽連,等過些時日,我必然是要親自上門道歉的。”

冉秋念吩咐完之後,這才看到站在門邊的祖母,她面上一閃而過驚訝之色,隨即便站起身來,走過去將祖母給請了進來。

“祖母什麼時候來的?竟然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外頭風大,怎麼不早些進來?”

冉秋念將祖母請到屋子裡坐下,又派人去給祖母上熱茶。

這一番忙碌下來,祖母的臉色總算是好多了。

她嘆了一口氣,想到之前聽到的那番對話,忍不住對冉秋念說道:“玉兒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祖母別擔心,是冉伯伯被張家子弟驚馬嚇到,病了好些天,聽玉兒說,已經好了很多。”

冉秋念回答說到。

“玉兒那丫頭,出了這麼多事兒,怎麼也不遣人過來知會一聲。也怪祖母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忽略了玉兒那邊的訊息。”

祖母有些愧疚的說道,冉秋念搖了搖頭,出聲寬慰了兩句,讓祖母不要太過於勞累操心。

兩人說了會兒話,祖母這才想起來一般,對著冉秋念問出聲來:“先前祖母聽說,你要把蕭殷的院子搬回原來的地方去,這事兒可是真的?”

冉秋念知道這件事情動靜很大,自然是瞞不過祖母的,她也沒有打算瞞著祖母這件事情,聞言便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

“怎麼會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莫不是與蕭殷那孩子鬧了什麼脾氣不成?”

祖母見冉秋念承認的乾脆,心裡的擔憂卻是不減反增,她眉頭一擰,語氣上也帶著了幾分不解。

“沒有的事,大哥哥現在深陷牢獄,我與他又見不上面,說不上話,哪兒來的脾氣發?”

冉秋念眼神一黯,很快就打起精神繼續說道:

“祖母您就別多想了,念兒只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待嫁的年歲,雖然大哥哥與我兄妹感情深厚,卻到底是男女有別,總是住的這樣近,於我於他都是不太好的。”

冉秋念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祖母會在贊同理解,可誰知祖母卻是一臉意外的看著她,活像是冉秋念說了什麼古怪的話一樣。

祖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往日看著可不像是會在意這些的,蕭殷的屋子,當日不是你求著祖母讓搬過去的嗎?你要搬院子這件事情,可有知會過蕭殷一聲?”

冉秋念有些意外祖母怎麼會問這些話,但是卻沒有多想,她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那會兒是念兒年紀小不懂事,想來大哥哥也是覺得頗為不便,只是礙於念兒,才沒有說出來,但是這院子是遲早要搬的,或早或晚都是一樣。”

冉秋念垂眸說道。

看著她這副模樣,祖母更是覺得驚奇。莫不是她先前意會錯了?念兒與蕭殷之間,並非是她所想的那般?可現在看著這丫頭的神色,卻有些不對勁。

祖母一時之間也有些鬧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