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去城門口親自相迎,算算時辰,這會兒他們肯定已經到城門口了。”

冉秋念遺憾的說道,隨即她想起來一般,轉頭問清溪:“清溪,祖母既然已經看過了書信,想來肯定是已經派人去城門口迎接了,你快去幫我打聽打聽,看看玉兒和秋白哥哥還要多久才能到。”

因著冉玉兒和冉秋白即將抵達京城的好訊息,讓冉秋念原本疲憊的精神為之一振,連參與的頭疼也不那麼明顯了。

更重要的是,冉秋念心中一個想法漸漸出現,隨著馮家偷來的那批白疊子漸漸告罄,這股白疊子的風潮總有徹底消散第一天。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培育出來的更適合推廣耕種的白疊子苗長成,再借由顧家的手,送到御前,以殷哥的名義將這利國利民的好東西獻上去,定然可以藉此為蕭殷的仕途鋪平道路。

這也是冉秋念最初培育這白疊子的最重要的原因。

晚些時候,冉秋唸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還從清溪那兒知道了冉玉兒和冉秋白抵達京城的確切時間,府裡也在為給他們的接風洗塵做準備。

“這次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咱們與玉兒的父親第一次正式會面,自然不能有怠慢的地方,免得讓冉伯伯不放心將玉兒交到咱們的手上。”

冉秋念裹著厚厚的披風,縮在祖母的跟前,與她一道在屋子裡取暖。若非她大病初癒,真恨不得親自到外面指點江山,把這場接風宴辦的漂漂亮亮。

“這還用你說?玉兒那孩子我是見過的,金嬤嬤也說這是個懂事靈慧的好孩子,秋白與她能夠有這一番因緣際會,倒是我不曾預料的,可見這兩個孩子是天定的姻緣。”

老夫人笑著點了點冉秋唸的腦袋,理所當然的說道。

“等到玉兒妹妹,不不,很快就該改口了,”冉秋念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等玉兒與秋白哥哥成婚了,咱們府裡也就熱鬧多了。”

冉秋念說完,忽然反應過來,每次在談及秋白哥哥的婚事之後,祖母都會順口再提一句她的婚事,再不濟還有殷哥的,她正覺得失言,有些暗暗後悔,誰知祖母卻像是根本就沒發覺一般,罕見的沒有提起冉秋念和蕭殷的事兒。

“這倒是不錯。既然兩個孩子彼此心裡都有意,這婚事是得儘早定下來,免得讓親家覺得咱們怠慢了玉兒那孩子。”

祖母笑著說道。

冉秋念覺得有些奇怪,但很快便宛如逃過了一劫一般,悄悄鬆了口氣。許是秋白哥哥和玉兒的事情近在眼前,祖母高興之餘便暫時忘了她和殷哥的事兒。

“老夫人,秋白少爺和玉兒小姐已經到府門外了。”

銀杏從外面進來報信,將冉秋念和祖母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兩人停下交談,站起身來。

“等了許久,總算是到了,他們現在在哪兒?我這就去宴廳等著他們。”

冉秋念迫不及待地說道。

祖母卻攔住了她,對銀杏說道:“那兩個孩子舟車勞頓,想來都很累了,先讓他們回屋休息一番,歇口氣,還不到晚膳的時辰,叫他們不必著急。”

聽了祖母的話,冉秋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著急了,她當下便站住了身子,眼巴巴的看著銀杏得令退去。

“瞧你這急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祖母打趣的唸叨了冉秋念一句,對著她擺了擺手,“你不是許久沒見玉兒了嗎?想見就去見見她,她第一回到府上來,你去多陪陪她也好。”

冉秋念得了祖母的同意,面上一喜,對著祖母甜甜一笑,道了句謝,便歡歡喜喜的跟在銀杏的身後,一塊兒去了專門給冉玉兒拾掇出來的院子。

“把兜帽戴上,多穿一些,別又受了風寒!”祖母在背後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念兒知道了!”冉秋念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一轉眼人影便消失在了院子門口。

“這丫頭。”

祖母哭笑不得的看著冉秋念遠去的方向,想了想,便也起身走了出去,此次冉玉兒進京,是與她的父親一道來的,因著冉玉兒家的院子受了雪災,還未收拾停當,祖母索性就將父女倆一道邀請進了冉宅小住。

既然冉玉兒的父親沒有拒絕,便說明他也是預設了兩家結親的意思,為表重視,祖母自然是要提前與冉玉兒的父親見上一面,好商議兩家的親事何時操辦。

冉秋唸的腦子裡可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她滿心想著與冉玉兒早些見上一面,上回兩人分別的時候匆匆忙忙,也沒來得及好好道別。

這小半年沒見面,也不知玉兒現在是個什麼模樣?是不是還像從前那般容易臉紅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