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瑤扣著她的親妹妹,與骨肉血親相比,我又算得了什麼?”

冉秋念看得很開,面對小荷的背叛,也不覺得如何失望傷心,這些事情,她上輩子見的還少嗎?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沒有事先調查清楚。

這件事情之後,她院子裡其餘的那些下人,只要是家人不在府裡的,或是有親人朋友在柳雲瑤那邊伺候的,冉秋念都不會再留著。

“小姐,小荷已經進了您的屋子,奴婢這就去將她抓了,免得她又把您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畫稿偷給了別人。”

小桃義憤填膺的說道,轉身就要過去抓人,可是冉秋念卻攔住了她。

“不急,這畫稿原本就是給柳雲瑤準備的,若是小荷不幫我送到柳雲瑤的手裡,豈不是白費了一晚上的心血。”

冉秋念冷哼一聲,她的便宜豈是這麼好佔的?柳雲瑤的胃口這麼大,也不怕一下子吃得太多,撐破了肚皮,貽笑大方?

見冉秋念這般說了,小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繼續去緊盯著小荷,等到小荷把畫稿偷出去之後,轉身回到冉秋唸的院子,一抬眼就對上了紅著眼睛滿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小桃。

“小桃,你不在小姐身邊伺候著,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小荷心裡猛地一跳,頗有幾分不自在的問道。

“小荷,你太讓我失望了,走吧,大小姐等著見你。”

小桃見小荷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想著說謊不承認,對她更是失望透頂,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在了前面。

小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低垂著頭靜默了一會兒,這才抬腳沉默的跟上了小桃的腳步。

且不說冉秋念如何處置出賣了自己的小荷,那一邊,重新得到冉秋念新畫稿的柳雲瑤也是一臉的野心勃勃。

上一回到手的那三張畫稿,可是讓她狠狠賺了一筆銀子,享受到了不勞而獲的快感,柳雲瑤便有些頭腦發熱。

“沒想到冉秋念這個廢物還能有這一手,真是小看了她,只不過她就算畫出再多的首飾樣子又如何?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讓我白白撿了這個便宜。”

柳雲瑤早就知道冉秋念和天一閣的幕後東家達成了什麼約定,兩家結成了同盟,先前她手底下那些仿造著冉秋念鋪子裡首飾的生意全都受到了打擊,再做不成。

可是沒關係,她現在重新找到了生財之道。

柳雲瑤眼底的貪婪之色越發的濃厚,她上手撫摸著手上的這三張畫稿,那上面的首飾精緻的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動,也不知道冉秋念那死丫頭是怎麼畫出來的。

“叫人連夜將這上面的首飾原樣打出來,明日是齊國公府老太爺的八十大壽,小公爺請了我陪同過去,我定要在那些貴女之間出類拔萃,好讓小公爺知道,我柳雲瑤比之那些嬌小姐也是不差什麼的。”

柳雲瑤將手上的那三張首飾的畫稿拍在了桌子上,眼中是志在必得的野心,她相信有了這些東西,她一定可以成為明日生辰宴上最出彩的姑娘。

“是,大小姐,這首飾真是精妙,只怕全天下也難找到一件相似的,也只有我們大小姐配得上這樣舉世無雙的首飾。”

婢女們全都是沒見識的,可也看得出來這畫稿上的首飾雍容華貴,精緻漂亮,戴出去之後,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

另一邊的冉宅內,冉秋念也在面臨著同樣的境遇,只是兩人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的。

“什麼?齊國公府老太爺的生辰會?為何我也要去?”

冉秋念一臉莫名的指著自己,眼裡有些不情願。

並非她對那位老太爺有什麼不滿,上輩子冉秋念嫁去齊國公府之前,這位八十多歲高壽的老太爺就已經過世了,冉秋念從來沒有見過他,自然也無從說起對他有什麼看法。

冉秋念依稀記得,這位老太爺年事已高,腦子糊塗,很多人都記不清楚,只記得早幾年去世的髮妻,也就是那位和自家祖母關係不錯的齊家老夫人,可見兩人伉儷情深。

但是這些對冉秋念來說並不能算什麼,提起齊家,冉秋念腦子裡出現的就是那一家子烏七八糟的人和事,她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願意主動往上湊。

“不錯,我與齊家已故老夫人是閨中密友,可惜她去得早,我連最後一面也沒有看過,甚為遺憾。齊家老太爺畢竟是她的夫婿,適逢他八十大壽,齊家既然遞了帖子,咱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祖母見冉秋念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只是去吃個席,又不是去什麼嚇人的地方,瞧你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我記得那齊家小子對你不是挺殷勤的?”

“祖母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齊家那位小公爺,念兒聽說,他可跟柳雲瑤柳姐姐走得很近,祖母別再誤會了,倒讓齊家小公爺和柳姐姐因此鬧了誤會生分了,可就是念兒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