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見祖母提起齊若雲,就有些頭疼,便故意把齊若雲和柳雲瑤走得很近的事兒告訴了祖母,果然一聽到這個,原本對齊若雲還有些好感的祖母頓時黑了臉。

“這齊家小子真是……不及他祖母良多。”

祖母嘆息著說了一句,不再提起齊若雲和冉秋唸的事兒,讓冉秋念狠狠鬆了口氣。

“行了,你若是實在不願意去也就罷了,只是現在秋白不在,我一把年紀也不方便出門,雖然蕭殷那孩子也可過去代為道賀,但總還是差著些名分……”

祖母直接略過了已經分家分出去的冉霖,不由得有些犯難,最好的選擇還是冉秋念代表冉家和祖母過去賀壽,可惜冉秋念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祖母也捨不得為難她。

不料冉秋念聽聞蕭殷的名字,立馬改變了態度:“祖母的意思是,殷哥也要同去?既然如此,那就讓念兒為祖母分憂吧,念兒願意過去賀壽。”

“你這丫頭,早知道聽了蕭殷的名字你就願意去,我就早把蕭殷說出來了。說到底,你究竟是給祖母分憂,還是給蕭殷分憂?”

祖母有些失笑的看著冉秋念,頗有幾分吃味的說道。

“當然是給祖母分憂了。”

冉秋念立馬打蛇上棍,拉著祖母的手臂晃了晃,軟著聲音說道。

祖母可最是受不得冉秋念與她這樣撒嬌,見狀便眉開眼笑的揭過不提。

冉秋念從祖母那裡回去,就找到了蕭殷,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蕭殷。

蕭殷果然也早就已經知道了祖母的安排,聽冉秋念說那日要與自己同行,也不意外。

“殷哥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麼,那日你說要去藏書閣查閱聖王手書的事兒,不知道殷哥都查到了些什麼,從那盒子裡開出來的,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聖王手書?”

原本冉秋唸對聖王手書的事兒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看到蕭殷這般煞有介事的忙活了許多天,她也漸漸地對這件事情上心了起來。

“確實查到了不少東西。”

蕭殷也沒有瞞著冉秋唸的意思,見冉秋念問了就直接把自己這些日子查到的東西全都拿給了冉秋念看。

冉秋念從蕭殷手裡接過一本札記,上面被做了標註,冉秋念翻開標註的那一頁,上面果然記載了一部分關於聖王手書的內容。

“……藏寶圖?殷哥,那張布帛難不成就是這札記上所說的藏寶圖,裡面埋藏著聖王傳國玉璽的秘密?”

冉秋念有些驚訝的捂住了嘴,把手上的札記合上重新放回了蕭殷的手邊。

“不錯,這雖然只是一段民間野史,可是從細枝末節上卻對的上,只不過我還未想明白這張布帛上究竟有何玄機。或許從頭到尾,這布帛都只是一個幌子,根本不存在什麼聖王手書也未可知。”

雖然蕭殷說的輕鬆,可是冉秋念卻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這麼多人爭來搶去,不惜殺了這麼多人,若說不是為了這盒子裡的秘密誰會相信?

既然如此,這布帛上肯定還另有玄機,若這真的是聖王手書……冉秋念越想越是心驚膽戰。

“殷哥,咱們得到了這個盒子和裡面的東西,這件事情若是被那殺害了王家母子的幕後真兇知道了,你會不會有危險?”

冉秋念眼裡的擔心絲毫不加遮掩的呈現在了蕭殷的面前,他抬手摸摸冉秋唸的腦袋,溫聲安撫道:

“放心,那些人敢對王家母子下狠手,卻未必敢對我用同樣的手段。況且當日王掌櫃把這盒子給我的時候,並未有人看到,那些人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敢立時斷定,這中間,足夠我相處應對之法。”

冉秋念聽蕭殷這樣說了,雖然知道他的本事,卻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只能將這淡淡的不安藏在心底深處。

她上前一步抱住蕭殷的腰,將腦袋靠在蕭殷的胸口,從他的懷裡汲取那一絲令人感到安心的溫度。

若非形勢逼人,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冉秋念真想直接將這所有的事情都拋在腦後,帶上祖母和蕭殷,遠遠的離開這京城是非之地,回錦繡城過安穩的日子。

“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京城。”冉秋念悶悶地說道。

蕭殷知道冉秋念此時心情不佳,便只是抬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並未說什麼,可是他的心裡卻已經暗暗為冉秋念做下了選擇。

待一切事了,他就放下手上的一切,陪著冉秋念離開京城,去她想去的地方,過她想過的日子。

轉日就到了齊家老太爺八十歲壽誕的日子,一大早冉秋念就和蕭殷一起帶上了提前備下的賀禮,從冉宅出發,與將軍府的顧錚一起上齊國公府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