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做什麼骯髒的交易!和我有關係嗎?”

我大聲質問著蚩尤。

“我以為,你在殘剛的調教下,會懂點規矩,沒想到出言出語還是這麼無知俗套,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我勸告你,不該問的,你最好少問點,知道的東西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變成灰袍老者的蚩尤,少了幾分戰神形態的傲氣,說話卻多了幾分陰陽怪氣。

好傢伙,他這意思,合著是我自作多情了,以為自己是他們交流的中心點了...他這樣一說,我倒還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向來不理會我這青春少男的多變的複雜的心理活動,徑直向試煉場內走去。

我翻了個白眼,也只得跟在他身後。

他進入試煉場內,繞著周圍牆壁的石雕走了一圈,手指輕輕的在石雕上面摩挲,“現在讓我來看看,這段時間,殘剛都教了你什麼東西,你有沒有長進?”

他話末語調陡然提高,我立馬拔出匕首,防備著,這老東西陰著呢,冷不丁就給人搞個突擊測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呵,警覺性倒提高了不少。”他冷笑一聲,“不過我並不是在這裡看,我們的時間不多,你且先跟我來!”

說罷,他就離開了試煉場,當我跨過門檻,試煉大廳的兩道木門自動狠狠的關上了。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終究跟著蚩尤出了院子。

蚩尤召喚來可以帶著我們飛行的燈籠鞦韆,“走吧。”

我抓住了鐵鏈,再次看了一眼身後的試煉場,那張石桌還有光禿禿的歪脖子樹,他們和我來時看到的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變化了的,只有我罷了。

燈籠鞦韆升至半空,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好似開始引擎加速,燈光也驟然變成幽藍色。

要加速了。

“等等!”我在空中大叫,蚩尤不解的俯身看著我,我向他指了指在試煉場院落外,那一團凝結成人形的白霧。

“我們可以帶他們走嗎?”我問蚩尤。

是本竟和與介,他倆竟然出來送我了嗎?這段時間和他們相處下來,只覺得他們的心智不全呆呆的怪可愛的,如今要走,倒有幾分捨不得。

“他們缺少神識,根本離不開這座雪山,強行帶他們走,離開雪山沒辦法控制他們的。”

本竟和與介好像聽懂了我和持有的對話,又凝聚成燈籠鞦韆的模樣,漂浮到我們面前。

“你確定要和他走?”

蚩尤問本竟和與介,白霧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良久,蚩尤無奈的搖搖頭,“好吧...“

“既然你要帶他們走,那就由你來照顧他們,如果闖了什麼禍,我可不會給你收拾殘局。”

蚩尤又恢復到冷冰冰的語氣。

“哎,他們,不也是你的兄弟嗎?你怎麼這麼冷酷啊!”

蚩尤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催促我快點。

“你意思是,讓我坐那上面?”我指著本竟和與介問蚩尤。

“對,你還在等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試探的把手伸向那團霧氣之中,說實在的,我被他們的鋼針卻是教訓的有點陰影了,那細細密密又長的鋼針,一旦扎到面板裡,幾乎細入毛孔,不僅痛還難清理的很啊...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而是一種軟綿綿的像棉花糖一般的觸感..

“他倆願意跟著你,就會為你收起鋼刺。”蚩尤在旁邊說道。

我鬆開握著鐵鏈的手,往空中一躍,凝聚成鞦韆模樣的本竟和與介就在下面穩穩的把我接住了。

我陷進了一團軟綿綿的霧氣之中,彷彿置身雲端,這可比吊著鐵鏈要舒服太多了啊!!我內心狂喜!

“走!”

隨後,耳邊是陣陣疾風呼嘯而過,我被本竟和與介包裹,在雲端翱翔,漸漸的還起了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