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試煉如果順利,自己有可能在山上直接完成一洗。

而秦近揚則沒有任何機會。

甚至,他都可能闖不過前三層的區域。

不……

秦近揚天賦異稟,哪怕沒有經歷過洗鍾,也一定可以越過前三層。

萬一他吉人天相,抽取到相對簡單的道路,更是十拿九穩。

“對……活著最重要!”

秦近揚又笑了笑。

他簡單回憶了一下……

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自己幹了些啥事?

似乎,真的一事無成。

殺了地牢的典獄長,別人根本不知道。

因為自己,刑部換了尚書?

呵呵……

其實想多了,刑部的爭鬥本來就已經白熱化,自己不過是一粒小火星,無關痛癢。

因為自己,太丹院敗給散醫盟?

更是扯澹!

太丹院這一場,功勞全部送給了史英南。

在外人看來,太丹院和自己毫無關聯。

甚至史英南和自己的關係,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

難怪,在別人看來,自己在京城純粹蹉跎歲月。

“每天睡到自然醒,遛遛鳥,喝喝茶,聽聽曲……京都城大,海納百川,也熱鬧的很。”

秦近揚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又笑了笑。

拋開幾次兇險,在京都這段時間,也確實悠閒。

他原本想提一句韓公公,畢竟戚佅城一起征戰過。

可轉念一想,韓公公和自己有些交情,但和燕少羽八竿子打不著,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可能,燕少羽也聽說了韓公公被凌遲。

但在燕少羽心裡,韓公公就是個閹狗,當初在戚佅城,他就覺得監軍死有餘辜。

罷了!

逝者已矣,何必再提。

“唉……”

燕少羽默默嘆了口氣。

一旁的蔣行陽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當初的秦近揚,多麼意氣風發,多麼勇武無雙。

可去了一趟京都,居然就已經安逸成這幅樣子。

生於安樂死於憂患。

古人誠不我欺。

安逸舒服,真的會腐蝕一個人的熊熊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