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燕少羽過來之後,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鋼鐵熊抱。

秦近揚差點沒喘過氣來。

其實話說回來,自己去京都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並不算漫長。

可能是經歷的事情有些多,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恍忽。

見到老朋友,心裡真的高興。

蔣行陽站在一旁,心裡一陣感慨。

他也想上去熊抱一個。

可惜,自己身上穿著玉旨學宮的衣服,也代表了學宮的威嚴,當眾熊抱一個男人,有失體統,也容易給學宮抹黑。

偏偏今年還有外國人,更得小心謹慎。

如今戚佅城已經重建,妲剁國被打殘了元氣,短時間不可能再來邊境騷擾。

回想起當初的兇險,蔣行陽依然後怕。

秦近揚,燕少羽……這都是過命的交情啊。

“在京都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被達官貴人欺負!”

燕少羽寒暄了幾句,直接進入正題,憂心忡忡問道。

當初秦近揚進京,雲東行省那群朋友都擔心的很。

交通不便的時代,所有訊息都是道聽途說。

雲東行省距離京都遙遠,傳言中,京都人人都是皇親國戚,各個囂張跋扈,而普通人則卑微猶如豬狗,哪怕是眼神對皇族不敬,都有可能被當街誅殺。

雖然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無風不起浪,京都兇險,幾乎是所有人根深蒂固的觀念。

“那那樣吧,挺熱鬧……達官貴人也不至於滿大街欺負人。”

秦近揚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去京都之前,他和燕少羽也有一樣的擔憂。

事實上,京都的達官貴人還是比較收斂的。

關於這些傳言,其實想想都荒唐。

畢竟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百姓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當街被殺。

別看燕少羽是煌雲派的少主,可他對京都的瞭解,大多來自於道聽途說。

秦近揚哪怕是穿越者,也還得依靠各種傳言,和前世電視劇裡的經驗來判斷環境。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那就好……修為有沒有進步無所謂,安全活著最重要!”

燕少羽又拍了拍秦近揚肩膀,語重心長。

他觀察了一下秦近揚的修為。

看氣息,沒有洗鐘的徵兆。

其實想想都不可能……

離開合嵐山莊時,秦近揚還是三品,甚至連洗鍾這回事都不知道。

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京都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他沒有接觸過洗鍾,也再正常不過。

燕少羽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其實是有些惋惜的。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秦近揚沒有上京前,自己修為不如他。

可如今短短月餘,自己後來居上,雖然還是沒能完成一次洗鍾,但也有八成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