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家也在這裡,你去過?”陸天問道。

周蓉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跟陸天說:

“沒有。

別說我了,連我哥也都沒去過。

其實,要不是現在冬梅姐家出了狀況,我哥和冬梅姐是很難走到一起去的。畢竟,兩個家庭差的太大了。

陸天,那天冬梅姐說,你可能是她的孿生哥哥,我覺得你有必要查一查。真要是了,冬梅姐爸媽的問題解決,你也能住進這樣的房子了。”

“我,我覺得現在住的也挺好。”陸天喃喃道。

“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周蓉停下腳步,望著陸天。

陸天也停了下來,“是,我就是這麼想的。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在哪裡住,都是最幸福的。”

陸天的話,令周蓉心頭一顫。

陸天說的很清楚,他和鄭娟已經住在了一起。其實,即便陸天不提,他和鄭娟的親密舉止,周蓉也能猜出幾分。

不過,當陸天親口說出實情後,周蓉還是有些動容。

默默不語,一個向前走去。陸天也不再吱聲,與走周蓉並肩同行。

走了很遠,周蓉突然說道:“陸天,鄭娟有你這樣愛她的人,命真好。”

“不,能遇到鄭娟,是我命好。”

陸天想都未想,脫口而出。

……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一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吉春,也進入了初夏。

這兩個月,陸天和周蓉除了每日在環衛站寫標語和板報外,差不多每隔半個月就要到市禮堂,為即將下鄉的知識青年演出。

除了去市禮堂演出,在馬守常的邀請下,他們二人還去了吉春軍事學院,為學院師生演出。

幾次演出下來,周蓉的美貌在整個軍事院校傳來了。

每次周蓉來軍校演出,都是人山人海,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不少人慕名而來,就是想見見周蓉的真容。見過之後,不少人為之傾倒,透過不同渠道打聽到了周蓉住址。

於是,求愛的信紛至沓來,周家成了郵遞員來的最多的地方。

周母心裡樂開了花,覺得這一次周蓉該收收心談戀愛了。可沒想到的是,周蓉還像以前一樣。

就兩個字,

不見。

這令周母,又白歡喜一場。

……

而在太平胡同,陸天和鄭娟則過起了沒羞沒臊的二人生活。

每天安頓好鄭大娘和鄭光明,一起拾掇好家務後,剩下的時間,大多都在炕上度過的。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

這,就是最好的娛樂。

琴瑟和鳴,只羨鴛鴦不羨仙,

在陸天看來,這些最美好的詞都無法形容兩人如膠似漆般的幸福時光。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不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生活更不會總是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