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這首詩文不對題,讀不出菊花的韻味。那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文筆,看看你筆下的菊花是何等形象。

怎麼樣?你能行麼?”

周蓉的話令陸天心頭一緊,“奶奶個熊,周蓉這是想考自己了。”

不過,周蓉還真掐到了陸天的軟肋,他真的不會寫詩,甚至聽都沒聽過幾首。

畢竟,重生後的當下與重生前的五十多年後文化環境有很大不同。

在當下,詩人在文學作者中地位是最高的,讀者群也是最龐大的。

在五十多年後,詩人更被調侃成“溼人”,成了被嘲笑的物件。

當下,寫一首情詩送給心愛的人,會覺得你才華橫溢;

而五十年後,寫一首情詩求愛,會讓人覺得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故而,對於詩歌,特別是近代詩歌,陸天可謂一無所知。想拿古詩糊弄周蓉更不行。古詩自己知道的,周蓉一定也會讀過,蒙不了她的。

可要是認慫了,會被周蓉嘲諷不說,甚至可能因為這件事,自己成為馮化成高大形象下的一個小丑,周蓉對馮化成的崇拜,或許又能多出幾分。

這樣的話,非但沒起到降低馮化成在周蓉心中的地位,反而有可能讓他更加堅定了和馮化成在一起的看法。

這該怎麼辦?

見陸天不吱聲,周蓉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揚了揚頭,

“布袋裡裝菱角——出嘴不出身。

只會說別人不好,輪到自己就不行了。我就說麼,馮化成的詩歌,豈能是一般人能詆譭的。”

周蓉的話,令陸天心頭一動。

不是因為她話中有刺輕視自己,而是她提到了“詩歌”。

詩,不擅長,也沒背過。

可歌,不一樣。

重生前的陸天可是一個麥霸,詩記不住,可歌詞卻記得很清楚。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了他的心頭,

如果把方文山、林夕這些人的歌詞拿出來當成詩,絕對不會比馮化成的差。

想到這裡,陸天抬起頭來,“周蓉,給我那一支鋼筆,再拿一張信紙。”

“做什麼?”

“你不是問我能不能以菊花為題,寫詩麼?

我能!”

“你能?”周蓉將信將疑看著陸天。

“對,我能!”陸天斬釘截鐵道。

“好,我現在就給你拿,你等著。”周蓉下了地,去到後屋娶紙筆。

鄭娟見此情形,拉了拉陸天的胳膊,柔聲道:“天哥,你行麼?要是不行,可別硬逞能你了。”

陸天握了握鄭娟的手,“娟子,放心吧。”

這時,周蓉拿著一支鋼筆,和一沓信紙從裡屋走了出來,遞給陸天道:“給你。”

“好,我現在就寫。”說著,陸天接過紙筆坐到了炕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