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只聽見鋼筆在紙上書寫的沙沙聲,眾人都向陸天看去,等著陸天能寫出什麼樣的作品。

這其中,

有期待,有好奇,有不屑,也有緊張。

十多分鐘後,陸天支起身來,合上手中筆帽,把信紙遞給周蓉道:“周蓉,我寫好了,你也來讀一讀。”

“這麼快?”

接過陸天手中的信紙,目光落在紙上,周蓉便被信紙上的一手好字所吸引,心道:“這個陸天,字寫得倒不錯,也不知道詩寫得怎樣。”

於是,站起身來,平視著稿子,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菊花臺》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周蓉的本意就是隨口讀讀,在她的潛意識裡,陸天是寫不出拿得出手作品的。

可是越讀,越能感受到信紙上的文字似乎在跳動,淒涼的畫面似夢似幻般呈現在她眼前,彷彿身臨其境,清晰且有生命力。

當她讀完最後一段話,最後一個字時,手不禁抖了起來。

周秉義和郝冬梅都是精通文學,當然能讀出詩中的意境,聽周蓉讀完,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