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轟轟轟……”

炮擊聲撕破長空,一顆顆實心彈呼嘯而去,朝著平壤城怒砸,扼守城池的建虜,龜縮在各處躲避炮擊。

連續十餘日的炮擊,讓平壤城牆出現裂痕。

戰爭的陰霾,自籠罩平壤一帶後,就使得該片地域滿是瘡痍。

“劉帥,你咋跑這裡來了,讓本王好找啊。”

披甲挎刀的朱聿鍵,器宇軒昂的快步走來,“朝鮮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想不想攻打平壤城啊,就知道龜縮在軍寨不出。

援朝的各部精銳之師,自奉命集結到平壤一帶,朝鮮軍各部的攻勢,就明顯減緩了很多,他們這是想拿咱們當炮灰?”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嘛。”

劉興祚放下千里鏡,看了眼朱聿鍵,“朝鮮方面表達了強烈不滿,強調大明作為朝鮮的宗主國,就該多替藩屬國分憂才對。

平壤城的攻防戰,不比先前經歷的戰事,倘若強行展開攻城戰,只怕損失會很大。

朝鮮王李倧提拔的那批朝鮮將校,包括朝鮮王世子,不想讓朝鮮麾下精銳遭受損失,所以就在這裡扯皮了。”

“直娘賊的,還敢來這套!”

朱聿鍵瞪眼罵道:“此前在開城府、黃海道等處,這幫出動的朝鮮軍,每每到關鍵戰局下,就折騰一些事情,險些壞掉戰局主動。

眼下攻打平壤城,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一個個竟敢這般算計國朝,叫本王來看,他們就是欠收拾。”

“習慣不就好了。”

劉興祚嗤笑道:“隨著朝鮮戰局的逆轉,朝鮮方面的一些人,就覺得過去取得的戰事,皆是靠他們朝鮮才能獲得的。

有煙沒有,給本帥來一支。

其實說起來啊,還是過去透過軍火貿易,讓朝鮮的不少人,都對國朝產生了敵意,覺得朝鮮的戰爭,是國朝不想結束,嗯,好。”

劉興祚輕拍朱聿鍵的手,猛吸一口香菸,深邃的眼眸看向前方戰場,腦海裡思索著之後的戰局,究竟該怎樣展開。

“還是陛下英明神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朱聿鍵眉頭緊鎖,跟著點燃一支香菸,“此前莽古爾泰所領建虜精銳,在朝鮮北部呈席捲之勢,打的朝鮮方面節節敗退。

要不是國朝出動大軍,幫著朝鮮王室平穩局勢,選擇在仁川登陸,以此阻擋來勢洶洶的建虜精銳,直撲漢城要地。

恐李倧這個傢伙,早就倉皇逃離漢城。

現在覺得和國朝展開的軍火貿易,叫他們朝鮮蒙受太多損失,那好啊,咱們乾脆就不打了。”

“都打了這般久的仗,為何做事還這般輕浮?”

劉興祚看向朱聿鍵,皺眉道:“我等遠離明土,來到這朝鮮邊陲,難道就是這般意氣用事的嗎?

倘若都像你這般的話,那過去為國朝爭取利益,又該如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