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卉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都是跟舒旌有關。

舒菀沉默的聽著,心情有些複雜。

不知道該回什麼,索性就不說話了。

見她一直不吭聲,許卉也沒在這話題上停留太久,倒是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說了句:“雲舟和蘇藍兩個,最近正在鬧離婚呢。唉,這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孩子都要生了,怎麼忽然就鬧成這樣了。”

舒菀聞言,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她整理好冰箱裡的食物,關上冰箱門,偏過頭看了許卉一眼,問道:“江雲舟最近,經常跟您聯絡嗎?”

“哪有。”許卉解釋道:“這不是那天,他特意打電話來,說了斂深和小野的事,然後就提了那麼一嘴。”

她收好了碗筷,走到舒菀身邊,忙說:“小菀,許姨可沒別的意思,就是閒聊,你別誤會啊!”

舒菀和江雲舟的那點事兒,許卉夾在中間,一直以來都很為難。

可她心裡真正向著的,還是舒菀。畢竟這是她現任丈夫的女兒。

舒菀見許卉這麼急急的解釋,臉上扯出個溫淡的笑容,點點頭回:“我知道的。”

舒菀也沒往心裡去。

許卉想了想,就說:“等你和斂深結了婚,可得好好過日子,別像雲舟似的,兩口子成天的吵架,縱使感情再深,這麼吵早晚也要散了。”

舒菀雖然沒說什麼話,卻點點頭表示了回應。

許卉跟舒旌走到一起的那年,舒菀還在上高中呢,本來成績很好,可學校裡的那些同學,總是三不五時的欺負她。

後來,她因為這個,學習成績下滑,復讀了一年。

江雲舟先上了大學,也是那一年,跟蘇藍勾搭上的。

一想到這些,許卉就很是心疼。

這數年來的相處,早就把她當做自己親生的孩子了。

許卉便低聲道:“我心裡是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的,要是在他們家受了什麼委屈,你就回來跟我說!再怎麼樣,我跟你爸兩個,也會給你出氣的,不會平白的讓人欺負你!”

她關切的模樣,讓舒菀怔了怔,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暖意。

舒菀翹起了嘴角,“嗯”了一聲,溫柔回道:“我知道了,許姨。”

正好,客廳裡傳來那兩人下棋的動靜。

許卉眼珠一轉,又想到了什麼,拉著舒菀的手,把聲音壓的更低了,說:“還有啊,結了婚以後,可得儘快的要個孩子,他都奔四的人了,再過兩年,可就不容易生了。”

“夫妻生活沒什麼問題吧?要是有問題,可得儘早的帶他去醫院看看!”許卉越說,越是那麼回事兒了:“我認識個老姐妹兒,有不少這方面的偏方,他要是不行……”

舒菀聽著,頓時有些尷尬。

“……許、許姨。”她連忙打斷了許卉。

想起了前兩天體檢的時候,醫生非常認真的提醒……

舒菀臉上有點燙,埋下了腦袋,小聲的說:“額……這、這個就不用操心了。他……他挺行的。”

從湘潭小區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許卉本來說,讓他們今晚在這邊住。

舒菀想了想,還是推說明天一早要去公司,觀山苑距離比較近。

許卉這才沒有強留。

晚飯的時候,周斂深陪著舒旌喝了點酒,是他珍藏了好多年的,那種後勁兒特別強的傳統白酒。

周斂深很少喝度數這麼高的酒,一開始沒覺得怎樣,等到離開的時候,酒勁兒就上來了,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是飄著的,還是父女兩人一起把他扶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