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為之!」鳳北兒深深地看一眼鳳南子,重重地錘了錘他的胳膊,傷感的離開了。

自古痴情的人都是愛而不得,深情總被無情負。

她回到了冷迎春房間裡,看到蘇敬賢拿了布帕替冷迎春擦手,趕緊衝過去搶過手帕,「我來。」

「神醫,我可以的。」蘇敬賢急了。

「我允許你靠近迎春,但我不允許你跟她有太過親密的行為。」鳳北兒坐在了床邊,擋住了蘇敬賢的視線。

「神醫,我對迎春的心,你應該可以感受得到的,我跟其他男人不同,你不能因為被某些人傷害過,就懷疑全天下的男人都對女人圖謀不軌……」

「小侯爺,你把聲音放低了,嚇到我的北兒了。」燕子飄衝了進來,手裡多了一把紙折的軟扇子。

條件不允許,將就著吧。

「燕師父,你勸勸神醫吧,她太刁鑽了。」蘇敬賢忍著怒氣,要不是鳳北兒幫他治過傷,他就把鳳北兒趕出去了。

「這個不行,不管北兒說什麼都是對的,你跟迎春沒有成親,門不當戶不對,在一起,你爹孃不得抬高了脖子看她,趁你不在,給她小鞋穿,她為了不讓你難過,只能把苦往肚子裡吞,憋出內傷她得死……」

「我爹孃很好的,他們肯定會對迎春好的。」蘇敬賢自己也不確定。

「高門都是勢利眼……」

「吵!」冷迎春呢語,他們頓時停住了,迅速衝到床邊,盯著冷迎春看。

蘇敬賢抓住冷迎春的手,「迎春,你怎麼樣了?」

燕子飄跟鳳北兒湊得很近,也是溫柔地喊著,「迎春!」

可冷迎春一動不動,這讓他們以為剛才聽到的都是假的。

「神醫,燕師父,你們出去吧,你們吵到迎春了,有我陪著迎春,她恐怕更容易清醒。」蘇敬賢不由分說地把他們推了出去。

「哎,喂,你霸道呀!」鳳北兒在門外拍門,她是不小心著了道才被蘇敬賢推了出去的。

「北兒,小侯爺一表人才,長得溫潤如玉,應該不會趁迎春昏迷作出禽獸的事的。」燕子飄推著鳳北兒離開了。

「誰知道會不會是人面獸心?你看看那些朝堂裡的人都長得人模狗樣的。」鳳北兒推門。

「北兒,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折騰去,你總不能永遠陪伴在他們身旁的。」燕子飄語重心長地勸說著,鳳北兒最終放棄了阻止蘇敬賢接近冷迎春。

聽著外面越來越遠的兩人,蘇敬賢放下心來,安心地坐下來,可不管他怎麼呼喚,冷迎春毫無清醒跡象,他嘆口氣,繼續細心地照顧她。

不曾想,這一照顧就過去了半個月。

花奴每天都會送來藥水,鳳北兒幫冷迎春洗澡。

蘇敬賢總是幫冷迎春翻身,防止長時間固定在一個位置,某個部位被細菌滋擾而面板潰爛。

他還會幫冷迎春抬腿伸手,就是怕她肌肉僵硬,醒來也是癱瘓。

天氣好的時候,他還會抱著冷迎春到外面,讓鐵墩在草叢上攤上被子,把冷迎春放下去,借來了谷裡的琴,彈琴給冷迎春聽。

冷迎春就跟活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

鐵墩都在懷疑冷迎春是不是醒不過來了,鳳北兒告訴他會醒的,他才安心下來。

可能是蘇敬賢的琴聲穿透力太好,傳到了山谷,引起了回聲,激盪在外面,引來了一些江湖中人前來探看。

他們都到了那片花海了,被美麗的花給吸引了,這就停下來,聞了聞,都暈倒了。

鳳南子一眾人把他們送出去。

他還聽了鳳北兒的建議,把那些藤蔓處理一下,讓它們繞了位置。

鐵墩把這事告訴蘇敬賢后,蘇敬賢充滿了歉意,不敢彈琴了,改成了在冷迎春耳邊說俏皮的話。

冷迎歡靜靜地看著蘇敬賢努力喚醒冷迎春,有些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