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花奴在鐵墩放開冷迎歡後,挽著冷迎歡的胳膊。

「那已經是過去了,以後,你就叫我歡歡吧,這個名字才是我要用一生的。」冷迎歡早就忘記了過去了。

花奴繞著冷迎歡轉了一圈,「你也喜歡冷迎春嗎?我怎麼感覺你看她的眼神跟看我的不一樣?」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要用一生守護的好妹妹。」冷迎歡心裡發虛,這個解釋確實很牽強,但是最保守。

花奴碰了碰自己的鈴鐺,「迎春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師姑對她格外重視呢?以前師姑可疼我了,回來了一定會給我帶東西,這次卻沒有了,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迎春身上。」

「你不會連迎春的醋都要吃吧?」冷迎歡摸了摸花奴的腦袋,「迎春可不簡單了,憑著她的雙手,她讓大俞國老百姓擺脫了災荒帶來的糧食短缺窘境,你走出去打聽一下,肯定會知道她的事的。」

「她那麼厲害呀,那我要多跟她接觸了,讓她告訴我怎麼樣變得厲害!」

花奴在千藥谷待久了,千篇一律的生活讓她變得很煩躁。

以前總是央求著鳳南子帶她出去見識,可他們走最遠的也就是山下的小鎮,買下東西就回來了,壓根沒有體會過外面的生活。

她也想像冷迎春一樣被人崇拜,就覺得很美好。

「平淡是福,迎春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呢,我們還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呢,我勸你打消出去吧,這裡待著安全。」

冷迎歡看花奴看向遠處,不敢再說下去,就怕說多了刺激她,讓她更加嚮往外面的生活了。

「你們在外面過著精彩的生活,卻要阻止我體驗,太不夠意思了,哼,我不跟你說話了。」花奴仰著頭就出去了。

在半路上遇到了鳳北兒,走過去挽著她的手,「師姑,你能帶我出去外面生活嗎?」

「花奴,外面的人想遠離紅塵干擾,你卻想出去?」鳳北兒捂著額頭,如果不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非必要,她也不會出去的。

「師父答應我了呢!都說人世間的愛情難能可貴,我就要看看可貴在哪裡。」花奴是誰的意見都聽不下去了。

「花奴,聽我一句勸,感情的事,不要去碰,外面的男人可不比這裡的師兄們那樣,毫無怨言,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他們都是有目的,看你單純無辜,就會用花言巧語哄騙你,把你哄的團團轉,非他不嫁,主動獻身,等到騙你失去了清白,他就原形畢露,要麼把你成為他的攬財工具,要麼就把你賣了。」

鳳北兒單獨走出千藥谷時,就因為美貌吸引了不少不懷好意的男人,好在她早就被師姐灌輸了「遠離男人保平安」的思想,一看到男人靠近她,就躲得遠遠的。

行醫過程中更是屢見奇葩,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勁,為什麼要喜歡燕子飄,還因此受了情傷。

她更是見不得後輩人有她一樣悲慘的過去了。

「師姑,別再以過來人的身份跟我說我不能做什麼了!」花奴捂著耳朵,「每個人從外面回來,都會告訴我別出去,既然外面那麼不好,你們為什麼不留下來,還要繼續出去?」

鳳北兒被啞口無言。

「你們要出去,那肯定是有值得眷戀的地方,師姑,我不是三歲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判斷力了,你們別再管著我了行嗎?」

花奴今年十五歲,算得上叛逆期,她對這裡熟悉得很,每天都是搗藥、煲藥、曬藥材,有些厭煩了。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出去,就隨我們去梨樹坪吧,跟著迎春,讓她帶帶你去城裡見識一下。」

鳳北兒不再阻止了,她相信花奴會想方設法出去的,還不如帶在身旁了。

「我不要去梨樹坪,我要去京城!」花奴早就有規劃了,「聽說那裡才是人才濟濟的地方,你看看小侯爺,多有儒養呀,我就想找個跟他類似家底的人,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然後生兒育女,呵呵!」

「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能去京城,宰相的人要是知道你是千藥谷的人,一定會想辦法限制你的,說不定會對你下蠱,你沒有經驗,就會被他掌控住了。」鳳北兒臉色不好,「我跟你師伯都被追殺呀,我們面對他們也是九死一生……」

「師姑的意思是你們都應付不了宰相,我也不能應對嗎?」花奴晃了晃手中的鈴鐺,各種蛇就出來了,她得意洋洋地說,「你別忘了,我是驅蛇族的後代,天生有掌控蛇的本事,我遇到了危險,召喚它們,就能化險為夷的。」

「你不能把你的本事告訴別人。」鳳北兒按住了花奴的手,「你江湖經驗不足,很容易被利用上的,宰相可是不斷地培養著暗衛,時刻留意著周圍,一旦發現了對他們有用的人,那是千方百計要抓回去的。」

「你少唬我了!你重複說宰相會抓我,有好幾個師兄前陣子也去京城見識了,沒有遇到你說的宰相,他們不也是平安無事嗎?大不了這樣,我喬裝打扮成乞丐,去了京城低調行事,住個三五天就離開。」

花奴做了退讓,為了讓長輩同意她出去,也是費盡心思了。

「不行,我跟你師父談一談!」鳳北兒制止了花奴要說服她,就去找鳳南子了。

「哼,師父最疼我了,他答應我了,自然會讓我出去的。」

花奴一點也不擔心出行會泡湯,擺弄她的鈴鐺,把蛇召喚出來,指揮著它們給她擺不同的蛇形。

「小姑娘,聽你師姑的,懷璧其罪,你把這鈴鐺收起來,別把本事亮給別人看,容易出事。」

燕子飄依靠在閣樓頂上往下看,算是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