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磨了磨牙齒,剮了阿晚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突然間的嫌視線不好非要跟我換位置,那大樹也不會因樹葉子掉的太多影響了它的美觀發火,他不發火,我兩也不會「撲通」一聲的摔倒在她們面前。

掉下後,阿晚裝死裝的快,可我卻眼聰目明,神清氣爽的很,精神的把那劉娟眼裡的錯愕都攬著的收到了眼裡。

我,「嘿嘿,嘿嘿—」假笑連連,果然,這尷尬的多了,我這化解尷尬的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她嚶嚶婉婉,看著我,笑說,「姑娘捨得回來啦!」

我,「.......」憋了良久才憋出個,「外面的東西不好吃,能讓我吃飽了再罵我嗎?」

她,「......」凉唇微啟,喚道,「喜鵲!」

又是這兩個字,看了半天戲的我怕被打的低下頭,又抬起胳膊的護住腦袋。

「姑娘這是在做什麼?」喜鵲端著糕點,眸眼亮亮的看我,「姑娘,姑娘?」

臆想中的清脆聲沒有入耳,我怯生生的眯開一隻眼,「哦,那個,那個...」

喜鵲兀然的續上我的話,「姑娘不是餓了嗎?這是夫人昨日親手做的登雲百步糕,姑娘嚐嚐?」

登雲百步糕?腦袋好像被什麼給哄的炸了一下似的。

這個糕點我好像在哪吃過,是哪來著...對,在陶府,那個夫人...

「姑娘?」她又叫了我一聲,我應聲的從她盤子中捻了一塊起來,入口淺嘗,竟連味道都一樣。

「如何?」重華皇后問我。

我回,「很好吃,跟我之前在一個夫人那吃的很像。」

她說,「那個夫人大抵也是靖州人吧。」

我回憶了下陶元氏在介紹這登雲百步糕時的說辭,點了點頭,「那夫人是不是靖州的我不知道,但這糕點是,她說這是靖州的特產。是以蓮子桂圓紅棗等十幾種穀物磨粉蒸制而成的,又嵌以蜜...啊,我知道是哪不一樣了,那夫人做的百步糕用的是桂花蜜,夫人這個好像不是。」

她微咳了一聲,道,「是百花蜜。」

「那就對了。」我坐在喜鵲搬來的椅子上,拿著那塊登雲百步糕端詳了半天,道,「那夫人還說,這登雲百步糕是求平安的,那夫人昨天給我做這個也是祈求我平安的了嗎?」說這句話時,我用的腔調多多少少帶了點怨念,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了不太舒服,可誰叫她利用我了。

那劉娟的瘋魔行為確實讓人生氣,她要對付她,我基著讀史時就對她夾帶的偏愛,非但不會覺得她心狠,還只會覺得她是個有手段,又敢愛感恨的女子,她要是真的需要我幫忙,配合她演昨天的那一齣戲,那我也只會幫她。就是搞不懂為什麼非要瞞著呢?

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不好嗎?

她屏退左右,領著我走到內室,內室裡坐著一個女子,黑衣黑袍把她從頭到腳整個罩住,要不是看到她腳腕上帶著鈴鐺鐲,我都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她跟她點了個頭後,就把手腕伸到了她的跟前,她在給她把脈,而她卻跟我說,「阿月姑娘這是在怪我?」

「是。」她問的坦蕩,我回的自然也要乾脆。

她笑「嗯。」了一聲後問那黑衣人,「把結果跟阿月姑娘說說吧。」

她收回手,頓了下,這是在做思想準備?

「南乾,子母,蠱。」

「子母蠱?」這三個字瞬間奪取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重華皇后中蠱這不是晟武帝稱王之後才會發生的事嗎?怎麼這個時候就已經中了?

等等!我怔的一下站起,環望著四周,覺得哪哪都不真實,這不會也跟之前的幻境一樣,是假的吧!

她拖著病體衝出屋子,拉住我,問道,「姑娘這是要去哪?」

我道,「不去哪,只是想到才暈倒阿晚,有點擔心,想去看看。」

「齊公子那自有夫君照看,等齊公子醒了,會來看姑娘的。我還有話要跟姑娘說,還請姑娘借一步說話。」這是變相拘禁了?

「昨日之事,我還欠姑娘一個解釋,姑娘,難道不想聽嗎?」

解釋?想啊!可...

復回屋內,她說,「半個月前,我屋裡的喜鵲看到劉娟鬼鬼祟祟的往我安胎藥中加了點料。」

「半個月前知道的事,夫人為何要等到現在?莫不是夫人不信大當家?」除了這個想法,我再無別的想法能解釋她這麼操心的用意了。

可她為什麼會不相信晟武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