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成親三月,有孕四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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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正打算跟重華皇后腹中孩子好好親近親近的晟武帝,耳廓一動,冷目看向窗外。
燈花照窗,人影匆匆,趕回來跟晟武帝報告打聽到事的趙師爺諂媚的從窗柩後挪步到屋門口,「稟大當家,是我。」
「趙謙?你怎麼會在這兒?」
「嘶—」重華皇后夾著指頭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哦!」酥麻刺痛後,他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是夫人叫你去問齊兄弟他們的事兒哦。」甩袖坐好,他拿著桌子上的小金桔一邊剝皮,一邊問他,「說說吧,都打聽到些什麼了?」
趙師爺如實而答,「屬下打聽到,那齊公子跟月姑娘都是撫州人。」
「撫州啊!這地方倒是遠,要是我沒記錯,跟咱們這元陽是一南一北吧。」他剝了一瓣桔子放到口中,半晌後,跟她道,「這桔子不甜,我再試個啊。」擰著被酸倒的眉,他又從桌子上挑了一個新的。
她笑掩唇角,默而不語。
趙師爺看準時機,接著晟武帝的話,回道,「大當家說的沒錯,撫州再往南可就是南乾了。而咱們元陽離涼州城近,往北不過百里就是北朔。撫州離咱們確實遠。」
他嚼著新剝的桔子,隨意的「嗯」了一聲,桔子入盤,還是不夠甜。
「這麼遠,有問到是為什麼會來元陽的嗎?南方可比咱這富庶,就是跟南乾接壤,也比咱這要安定的多。」
「有問到的。」
「嗯?」他倒著牙,挑了個眉。
趙師爺道,「齊公子說,他是撫州清檯郡人,家中曾從事醅茶,靠著醅茶也開了間商行,可半年前,南方發了大水,家中一切都付之一炬了。」
「清檯郡,大水...」他拋著手裡的酸桔子,點了點頭,「我倒是記得這樁事,半年前,要不是那狗皇帝藉著南方發水的這件事強徵賦稅打死了老子的娘,老子也不能上這如意山來。」
「別試了。」她攔著他在盤子裡挑揀桔子的手,「這盤子裡沒有甜桔子。」
「什麼?」耍著盤子裡的酸桔子,他吼道,「這老七怎麼搞的,就叫他下山買個你喜歡的甜桔子都買不明白。」說罷,又細聲細語的哄她道,「夫人別生氣,這破桔子,咱不吃也罷,等明兒為夫去那知州府裡給你找些華美的綾羅綢緞來。」
「知州府?」她蹙著眉,淡淡看了眼門口,趙師爺聞弦知意的走過去把門合上。
「二哥,真的要去知州府嗎?」她問。
他點頭,鄭重道,「是,非去不可。」
「二哥就不擔心訊息有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拿她的話回她,「這不是夫人才告訴為夫的嗎?再者說了,剛你也聽老趙說了,這齊衾,來路正當。」
她深知他的脾性,一件事一旦決定了,那便是天崩地裂,萬馬齊拽,都是不能變他心意的。
三個月前硬要娶她是一件,現在,是另外一件。
她不能幫他的時候,能做的只有不添煩。
次日,天光大好,躲了幾天懶的太陽終於捨得從那團烏雲後挪了出來,
我坐在阿晚剛紮好的鞦韆架上,一晃一晃的看著山下那越來越看不見的人影。
「阿月姑娘?」這聲?攢著笑我回頭一看,「夫人怎麼來了。」
她坐在離我三丈處鋪了軟墊子的椅子上,遙遙看我,暖暖的笑著,「這自打有了身孕,大當家就不愛讓我動,一味的只叫我在屋子待著,這什麼也不做的,待的人都要悶死了。」
我笑和,「我雖來這如意山不久,也沒見幾面大當家,但我看的出來,大當家是真的愛重夫人,夫人只說有孕以來被大當家管的沒有自由,可夫人怎麼就沒有看到這滿山的軟墊子了呢?隨時坐而隨時有,大當家若真想拘著夫人,又何必做這些。
他怕也是也猜到了夫人會待不住,想出來逛逛,可又擔心這遍野山石會讓夫人休息不好。如此矛盾,才真是彼愛之心重重。」
她信眸垂攬,婉婉道,「我知道,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好了,不說我了,這鞦韆架,看著眼生啊。」
「呃...這個麼...」破罐子破摔,我說,「怎麼,就準夫人的大當家對你滿山溫軟,就不准我的小郎君給我扎個登高望遠的鞦韆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