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陶家做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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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宅不及元陽府奢華,從入門開始便見盡文人風骨,一磚一瓦無不低調風雅。
看來,這景明朝的官確實要比那衍文朝的清廉有官像。
「下官尚書陶然之攜妻子元氏見過郡主殿下。」普一見面,這位陶然之陶大人就領著妻子女兒給我行了個跪拜大禮,還尊稱我為殿下。這,未免也太過隆重了點。
我彎了彎腰,把他們扶起,「陶大人客氣了,我這郡主也只是陛下顧念著涼州覃家而封的,實在稱不得您一句殿下,更受不起您這樣的大禮!快起來吧。」
陶桃也是一下子就走到了陶尚書的身邊,低聲道,「爹爹,郡主好意,您就不要再推辭了。」郡主兩個字叫她說的很重,像是在提醒著點什麼。
果不其然,得了她提醒的陶尚書對我的態度大為收斂了點,雖仍舊恭敬的很,卻再不像一開始那樣,行大禮,用不符合我身份的尊稱了。
等都落座後,我才就今日來的目的對陶夫人開口求助。
那陶夫人在聽了我的請求後,二話不說就要身邊的嬤嬤去東巷坊的人牙子府裡叫牙婆來。
我看著她這風風火火的舉動,感慨著她為一府當家夫人的同時又不免覺得好笑,她這樣,陶尚書那樣,生的個女兒卻又是個那般的。
「行了,夫人,為夫與郡主還有些話要說,你要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時新的點心拿點來給郡主嚐嚐?」
陶夫人領著陶桃,在跟陶尚書行了個半禮後退了屋內。
「尚書大人認識我?」不管是他剛才的表現,還是陶桃的話,都不得不讓我懷疑眼前的這位尚書大人認識我。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回了我,「下官與郡主的父親同求學於鶴山先生門下。」與覃妁的父親同求學於鶴山先生?這倒是個新鮮事,鶴山先生文采卓然,乃當世大家,不慕名祿,亦不求富貴,是個真正做學問的人。
傳聞晟武帝為蘇江太子還特遣人請他出山為師,只還沒等到他正兒八經的教他,蘇江就不在了。
這樣個人,覃家人居然也拜師過他門下?倒也不是我看不起覃妁的父親,只是那鶴山先生收人的要求格外嚴格,非一般等閒的書生能打動他的。武將為主的覃家識文斷字的本領,還真不一定有多高。
只這話到底是陶尚書親口所說,那也便做不得假。看來這世間事還真不能由自己的認知來決定。
「鶴山先生?那倒是個好學者。這麼算來,覃妁竟也是尚書大人的侄女了,那大人剛才那般的大禮可真真不能再行了,會折覃妁的壽的。」在弄不清楚這陶然之為什麼要陶桃引我來的目的前,還是先這樣和和氣氣的有問有答的好。
他抹了下剛續起來的山羊鬚,看著我笑的是慈眉又善目,「小桃可是把老夫要她帶郡主過府一見的事告訴郡主了?」他換了自稱,對我也更隨和了點,就好像,我真的是他的侄女一樣。
「小桃姑娘性真,做不來欺騙,還望尚書大人不要責怪她。」
「郡主多慮了,小桃她能這樣至善至性也是老夫的福報,老夫求之不得。又怎會責怪。老夫是看郡主心存疑惑又不好直言,這才提及此事的。」
看我懷疑才提的此事?這麼說......我可以直接問咯?
不管了,問就問,「大人既說到這兒了,那覃妁也就不跟大人扭捏了,覃妁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有事就直接問了。」先禮後兵,阿晚說,在說不好的話之前先恭維一番總不會錯。
「郡主但問無妨。」
「覃妁疑問有二,其一,昨日科舉報名,小桃姑娘女扮男裝一事大人事先可知曉?」
他捋著鬍鬚的手微微一頓,「果然,大人是知曉的。」就說嘛,科舉驗身層層檢查,這陶桃怎麼可能正好在最後一關的時候被陳旌旗挑破,其中必然有人相助。
我緊跟著又朝他丟擲第二個問題,「其二,尚書大人今日要覃妁過府一見的目的何在?」
「郡主以為,現今階段,老夫邀你是何目的?」
現今階段?什麼階段?景,蘇秦鶴生辰?還是.....北朔!
「大人是指北朔?」要論這大塍誰人最知北朔,怕除了涼州城的覃家再無旁人了。從晟武帝時開始覃家就駐守涼州與北方的遊牧國北朔相抗,雖在衍文朝時被派去了撫州城抵抗南乾,但加上景明朝也有個十八年之數了。
所以這北朔到底是有多難搞,一個阿晚,一個林壑再加上一個禮部尚書,尤不能決定要用什麼禮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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