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這話可不能讓老端毅侯聽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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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搖了搖撥浪鼓,我附和著他,“沒事沒事,她話本子看多了,總覺得我拿著個有善財童子的撥浪鼓就是想生娃娃了。”話畢,我屏住呼吸等他反應。
可看他悠然然吃了好幾筷子菜,也沒說啥話後,也就釋然了。
或許他要娶我,真的只是因為西北吧!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我自顧自的理解著入眼裡他的反應,卻不知道,他執筷的手在聽我說出那話後輕微的顫了顫,送入口裡的菜也頓時索然無味,可不吃又堵不住那句已跳到了嗓子眼的喜歡。
一頓飯吃到此處,才真正算是開吃。
我兩間因為那個插曲,漸漸沒了話。
對於這一點,我覺得挺好,本來嘛,吃飯就吃飯,說那麼多幹什麼!
不記古人說,食不語,寢不言?
吃飯的時候說話,是很容易造成食慾下降,消化不良,岔氣,腹脹等多種不良現象的。
而這些不良現象則會進一步的削減一個人的壽命,雖上一世我小心翼翼的苟活沒能長命百歲,反而早早的就命歸了黃泉,但這卻不代表這一世的我會不畏生死。
我怕死,依舊,怕的沒邊,怕的沒底。
這一下,“月下”的悄然與對樓的“花前”形成了鮮明對比。
被孟夕卡住手腕一路奔跑著抵達“花前”的陳旌旗,正佇立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雙腳與肩同寬,雙臂交叉合攏,那杆細長的紅纓槍此刻並不在手中。
剛才打鬥的時候,她槍上紅櫻被林江挑落了一寸,在戰場上,那樣的距離足以要人性命。
她埋窩在肩下的手攥了又松,這一次又是她輸,她還是不能知道她的墓在哪!
“我說陳小將軍,你到底還要站在這兒盯著我看多久啊?”同是將門之女,孟夕對陳旌旗也有所耳聞,知曉她們的遭遇差不多,都曾因衍文帝差點死掉,又因今上而重得新生。
所以,她對她,不算敵,更或許,如果她能換掉這幅冰冷麵孔,朝她笑笑,她或許還能和她做朋友。
“你在聽人牆角。”問人的話卻是陳述肯定的語氣,她突然想起我,又出冒一句,“你家小姐會生氣的”
“你家小姐才會生氣,二小姐她永遠不會生我的氣的!”才說過幾句話而已,真當自己有多瞭解二小姐了麼?孟夕犯了孩子氣,歪側過臉,不再看她。
“她會生氣的。”沒看出孟夕已經吃了一海缸醋的陳旌旗不怕死的又添了把火,“她是個正人君子,所思所想皆屬正道,聽人牆角這種旁門左道,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孟夕回頭瞪她一眼,想說什麼,卻又發現她說的話句句都對,收眼回頭,說不過就說不過,說不過又不丟人,她一句話不回,看她怎麼往下接。
陳旌旗挪了挪步子,拿出了教習場上將軍的範兒,再道,“你該和屋子裡的人去道歉,並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家小姐,鄴都不比涼州,若你得罪了人,做主子的還是要去賠禮的。”
孟家無家長,孟朝又常年居於軍營,所以對孟夕來講,什麼規矩,什麼禮數,全部都是枷鎖,她是散養的隼,正巧飛到了涼州的荒漠上,一生只聽一人命,而那個人就是覃妁。
為了覃妁,她可以暫時性的收起尖抓,披著金絲雀的皮,乖乖的做只小鳥。
但對陳旌旗,她可做不到。
即便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也難讓她乖乖聽話。
“我不要!”頂著陳旌旗毫無溫度的眼,她接道,“陳小將軍,你是將軍尋日愛練兵愛說教,但很抱歉,我孟夕屬覃家,可不在你陳家軍的編制裡。你想說教,可也得看對方樂不樂意聽,是吧?”
“我不樂意,所以小將軍就別對著我白費口舌了。”繞指,玩了玩胸前的辮子,她直起腰身,“還有,在說教別人前請小將軍最好先弄清楚事情原委。那間屋子,”她指了指“月下”,“現在待著的人是我們家二小姐和端毅侯齊衾!可不是別人。”
陳旌旗攔住孟夕去路,看著“月下”,問,“你們家二小姐怎麼會和端毅侯在一起?”
“你這話說的!”孟夕結合話本子裡的場景對陳旌旗問出的這句話及其腔調有了定位,都說這端毅侯是鄴都城一奇,長得好看又能力出眾,無怪乎,也惹了這冷麵閻王芳心暗許,但……
孟夕驕傲的昂起頭,笑對向她,“小將軍久居城外軍營,訊息不靈通也屬正常。小將軍聽好了,端毅侯如今和咱們二小姐可是有婚約了,小將軍的小心思估計得付諸東流哦~”
說完,她又怕這陳旌旗誤會了我,是第三者插足,急慌慌補充道,“這婚約是陛下賜婚,是人家端毅侯眼巴巴給求來的。可不是我們二小姐上趕著要做這端毅侯夫人的。”
良久,隨著堂下人影的竄流,陳旌旗才恍惚的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