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三小姐和閻王有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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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她此刻心情的孟夕只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事態焦灼時,“月下”的門被我輕輕一推,陳旌旗猶如打通了任督二脈般朝我飛奔而來,我看著面容不變,冷酷如常的她,手腳瞬間侷促起來。
她這神色,不對啊!剛剛,發生了啥?想起那陣窸窣,我求救性看向孟夕。
只她略過我的求救也一樣朝我飛奔而來。
“你好啊!陳小將軍。”我僵硬的抬起胳膊,朝她揮了揮,“咱們好有緣啊!”笑容如揮手的動作一樣僵硬。
她看我一眼,點頭,“嗯”了聲,“很巧。”
我愁的不知再跟她說啥時,她突然看向我身後半步之距的阿晚,“末將有事要跟侯爺講,不知侯爺可否屏退左右?”
剛才阿晚有跟我說過,除了監察獄司,他在城外還有一支軍隊,那是護衛皇城的皇衛軍,陳旌旗現在就在那做教官,所以她自稱末將沒有錯,她們要說話時,屏退左右,也沒錯。
還沒等阿晚給出反應,我便拉著孟夕的手先一步跑到了樓梯口,“關於新屋的事兒我沒什麼要求,侯爺做主便好,我想起家中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目送完我,阿晚才轉過身再次入了“月下”,“進來說!”
陳旌旗緊隨其後,合上門,“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個清楚,能回的本侯會回,不能回的就是看著她的面子,本侯也不會說一個字。”
“兩個問題。”她開門見山,“第一個,她的墓在哪?”每年她都會問他這個問題,足足五年,一次不落。
“直接下一個問題吧!”
還是沒有結果,她雖早有準備卻還是心口一堵,還真是個妖女,生時霍霍人心,死了也不讓人安分。
“第二個,為何要娶覃妁?”她盯著他,眼中百味夾雜,他不是很喜歡她的麼?喜歡的寧可自己沒了命也要保全她全屍,喜歡的恨不得替她去死,可怎麼才喜歡這麼幾年,就不喜歡了?
看來那妖女的術法也沒多深嘛,可既沒多深,怎麼就不能從她心裡給剜掉了呢?
“侯爺不要跟末將說是為了所謂的西北兵權,那些話,侯爺糊弄別人可以,糊弄末將還是算了吧!
西北情勢如何,覃家軍情勢又如何,那養在深閨裡不諳世事的覃二小姐或許不知道,但侯爺和末將,心知肚明。
困於錢糧,鎮北將軍覃堯早已將手中一半兵權於壽宴前給了陛下,有這一半在手,這覃二小姐你娶或不娶,情況都只會一樣。”陳旌旗這一連串不喘氣就說完了的話,成功的證實了一件事,能讓她陳小將軍侃侃而言,不吝嗇字詞的唯有正事。
阿晚一反與我在一起溫雅,笑語晏晏的看著她,“你說這麼多,到底是在追問我娶她覃妁的原由,還是,在給阿月抱不平?”
阿晚的話將了陳旌旗一軍,她慌不擇亂,連忙否認,“抱不平?我恨不得她死。”
“那現在如你願了,她死了!”阿晚攤了攤手。
“這不一樣!”陳旌旗立馬嗆回。
“怎麼不一樣?結局不都是死麼?難不成,死在你陳三小姐手裡,阿月她來生還能投個好人家?
合著陳三小姐你,還跟閻王有親啊?這等左右輪迴的事兒也能走個後門!你早說啊!早說的話,本侯還能給散播散播,前些年那戰火紛飛的,死的人多,活下來的人求神拜佛,恨不得賠命也要給他們求個好來生!
你這本事若是讓她們知道了,保不定,還能給你立個生祠,生而受供奉,這可比做這天下第一的女將軍要拉風的多了!”
他像是油加的還不夠多似的,又補上一句,“可惜咯,現在無辜枉死的少了,你現在把這本事給露出來,可達不到那時的效果了。
不過,你如果真想露,本侯也能再給你宣傳宣傳的。”
“齊非晚!”
三字全名震撼,阿晚瞬間偃旗息鼓,“喲,怎麼不叫本侯侯爺了?還末將末將個不停,要不是看在阿月的份上,你以為本侯會準你進皇衛營?”
陳旌旗被堵的不行,晃了晃神,“我不需要她的面子,我要的,是她命!她現在是死了,可死的不是我的手上那便不算數,告訴我,她到底,被你們葬在什麼地方了?”
皇陵她翻過,元陽郡她也找過,五年裡,她藉著查探當年的事,把整個塍國都快翻的個底朝天了,可就是沒有她的身影。
人人都說她死了,可屍骨呢?她問遍了能問的每個人,卻沒一個人能真正的告訴她。
知道的說的都只是一個方位,或西,或北,從沒個準。
這樣的詰問,五年來,阿晚聽了不少,可像這次這樣猛烈的,卻還是頭一次,他明白,時機到了,放下橫翹著腿,他道,“你這樣十年如一日的找她,是恨,還是氣?
恨她蠱惑先帝險些滅了你陳家滿門?還是氣她不信你陳家忠心,不信你陳旌旗忠心?更或許,你氣的從來不是這些,讓你氣的,是她自顧自的了結了自己,都沒給時間再見見你,跟你把那事給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