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堵不如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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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能為子女計長遠的母親,絕不可能愛慕虛榮,如果真正愛慕虛榮她就不會生下她,不為任何好處的生下她,那樣艱難的生下她。
聽了我這話,她笑的好像更開了,抬起手像是要打我頭,又像是要摸摸我的頭,可半路卻又給收了回去,我一把握住她手腕,把頭伸到她手前,“要打要摸,姑娘可得加快。”
“咯~”她輕笑了聲的抽回手,“姑娘的善心對每個人,都展露的這麼明白嗎?”
弄不懂她為何突然發火,“不展露,難道要藏著掖著?可為什麼呢?對喜歡的人展露自己的善良這又不是錯。”
“喜歡?”她像是聽到了個很大的玩笑似的,笑的合不攏嘴。
“姑娘長得好看,合我心意,我就喜歡姑娘了,看出你剛才的舉動是想摸一摸我的頭,那我就伸上前讓你摸,就這樣,好笑嗎?”
她看出我佯裝的生氣,略微收斂了點,“不好笑,姑娘好意墜聆心領了,只墜聆的手髒,就不碰姑娘乾淨的頭髮了。”
欲速則不達,想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感受到世間溫暖也不是一個舉動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我不想弄巧成拙,便只好見好就收。
就著那已落得不見影子只餘霞光的太陽,道,“墜聆姑娘喜歡太陽嗎?”
“不喜歡。”幾乎是跟著我的問題而說出的答案。
“為什麼啊!我可喜歡太陽了,雖然夏天的太陽會熱的人發慌,可春秋冬三季的太陽好啊,尤其是冬天的,墜聆姑娘看過冬天屋簷下結冰的冰稜麼?就是會有這麼長…”雙手在胸前跟她筆畫了下。
“看過。”兩個字,看不出喜怒,不過,好歹回了我,沒讓我的話題顯得那麼枯燥無味。
我一個疾步湊到她耳邊,不等她反應過來逃離就招住她的耳朵,“悄悄跟姑娘說,小時候我最愛乾的事兒就是拔個冰稜往阿晚被窩子裡一扔了。”
“那冰稜融化,被褥不就溼了麼!”
“要的就是它溼啊!姑娘不知道有好幾次阿晚都以為是自己尿床把它尿溼的。”我捂著嘴狂樂,她也受我感染笑的露出了點兒真心。
我趁熱打鐵,又跟她說了好多好多趣事,每個趣事都無一不再跟她體現活著的美好。
還有這世間的美好,穆家人那樣費力的留住她,絕對不是為了讓她報仇的,他們要的應該是想讓她好好的活著,替他們活著,嚐遍酸甜苦辣,看盡雲捲雲舒。
享受,能享受的一切美好。
霞光褪去,月亮也慢慢爬上柳稍,教習嬤嬤又在不遠處喚了我們幾聲,分開的時候她給我福了福禮,“今日多謝姑娘了。”
我笑擺了擺手,“不客氣,姑娘開心就好,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我很喜歡看姑娘笑的樣子。”
她面上笑容不變,再跟我躬了躬身,正要離開,我不死心的又一把叫住了她,“墜聆姑娘!”跑到她面前,我把住她手腕也不顧她願不願意就往自個兒額前送,“不怕姑娘你笑話,我這頭可是好多天沒洗了,現在看著乾淨那也都是頭油的功勞,實際上都不知道有多髒了。姑娘摸它,覺得髒嗎?”
她僵著手顫了顫唇,“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很多東西姑娘覺得她乾淨那是你沒看到它髒的地方,也有很多東西,姑娘覺得髒是因為你忘了她的好。”
時間剩的越來越少,而要阻止她的話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我急得直慌,淚珠子受情感影響在眼眶裡直直打轉,“墜聆姑娘在家裡時叫什麼?”
在家裡時,叫什麼?她被我這一問擊的一愣,“穆聆芝!”她鬼使神差的吐出了這三個她原本再也不想提及,不想看到也不想聽到的字。
“穆,聆,芝!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跟她當初誇我名字好聽時一樣,我也指著這三個字誇起了她。
“聆姐姐,這世上其實還有很多事很多人很好的,做無可挽回的事情之前請一定要多想想,啊—?”
她聽著教習嬤嬤的呼叫跟我歉疚的對視了一眼後,走了過去。
“聆姐姐,想想你喜歡的和喜歡你的人!”眼淚決堤而下,我站在那舉足無措。
“別哭了,事情不會那麼糟糕的。”阿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見我哭就從懷裡掏出了個繡了尾月牙的娟帕,遞到我手裡。
“跟她說什麼了?”
我接過手帕擦乾眼淚,“沒說。”除了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正經的什麼也沒說。
“為什麼不說?”
為什麼?我揉著手帕想了想,“未知全貌我怎好評價,沒有經歷過那些我又怎麼說出讓她原諒,放下報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