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門內鑼鼓喧天,處處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陳晨帶著張月靈還有一群小屁孩們,在宗門的護城河處打水漂,釣大魚。

直至訊息傳來,陳晨再也坐不住了。

“陳府的人?他可有說姓名?”

來報信的是張康,今天是他妹妹的婚禮,他本不應該充當報信的人,但此事事關重要,派誰去都怕陳晨心存芥蒂。

陳府的人,對玄機門來說,有通天之能。

“沒有提及姓名,他已重傷在身,現在銀月狼族避難,我們在他身邊撿到了這個。”張康掏出一個普通的小石頭。

石頭上刻著稚嫩的文字:威武。

這是陳晨幼年時,剛剛學會寫字,在陳府撿了顆石頭,刻下來送給了父親。

“莫不成,那人是父親?”陳晨思考道。

不可能,這世間能傷陳天正者不過爾爾,更何況,自己與父親最後一次見面,父親壓著貨物去了魔都,又怎會在這時重傷出現在妖域。

不行,我得去看看。

“好,替我謝過銀月狼族。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隨宗門一起南遷妖域。”

銀月狼族在陳晨的這裡的好感度提高了一點點。

原本他是打算,在玄機門南遷之後,自己就踏上北歸的路,到如今既然有了父親的蹤跡,那便沒有其他選擇了。

陳晨示意張月靈帶著孩童們先回宗門,自己要去張正德那裡一趟。

張月靈許久沒有動身,只在陳晨遠去後,嘆了口氣,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終究還是逃不過南遷妖域的命。”

她先前已經下定了決心,等宗門南遷之時,自己就隨陳晨北歸中原,哪怕陳晨身份尊貴,自己配不上他,那也要在他身邊做個婢女,照顧他的起居。

直覺告訴她,這一次南遷遠比想象中的要艱難。

等陳晨回到別院時,張正德也已經回來了。

已近遲暮的老人,本就憔悴不已,如今又斷了一臂,看起來柔弱不堪。

“老張,至於嗎?為了討好那群妖族,真斷了一臂啊?”陳晨沉聲說道。

“為了孩子,為了宗門,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別說斷了一臂,就算丟了條命,也值了。”張正德故作鎮定。

“這麼有覺悟啊!”陳晨看穿了張正德的鎮定,“那他們讓你跪,你怎麼不跪啊!”

張正德怔住了。

喜事辦完,宗門的人都拿出來早幾天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由銀月狼族帶頭,徒步南遷妖域。

這一路,走了好久。

把山走沒了,把水走枯了,路途的遙遠累死了幾頭牲畜,終於是看見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泛著紫光的山。

儘管是在白天,依舊炫目奪人,若是到了夜晚,不知是何景象。

狼族不愧是狼族,果然尚武,還沒進山口,就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不對!”

“狼是最討厭金屬聲音的,他們的老本營怎麼會在這兒?”

陳晨率先提出疑問,他前世特別喜歡看動物世界,對所有的動物習性都瞭如指掌,狼這種敏感動物,一旦聽到金屬聲音,是避之不及的。

“陳晨,你說什麼?”張正德也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