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重複了一遍李太白的話語,目光突然銳利了幾分。

玉手猛然勾住了一根琴絃,隨後一聲凌厲的琴聲,炸響開來。

強橫的內力,順著琴絃的方向,發出了一道流光,就像是一把利刃,對著李太白的身軀,穿梭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讓李太白頓時一驚,連忙側身。

流光從他的肩膀劃過,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了一個口子,但是並沒有真正的傷到他。

李太白轉身望去,看到韓雅已經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憤怒。

“過去了?”

“你生長在儒門,你是不是忘記了寒冬之中,你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臉色鐵青,就要暴斃在寒冬之日,是誰救了你。”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這一身的武功,心中的書卷,都是誰傳授給你?”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幼年時期,心比天高,闖下無數的禍患,是誰為了擦乾了屁股,解決了矛盾?”

“李太白,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跟師傅意見不和,怒目而視,師傅一氣之下將你逐出師門,你竟然十幾年來,了無音信。”

“你還覺得,這一切都過去了?那儒門對你來說算什麼?我們對你來說算什麼,師傅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韓雅的一聲聲咆哮,在這穹頂之上炸響開來,猶如一道道的利劍,穿透了李太白的心胸。

而李太白的臉色,也更為陰沉了幾分。

開始回憶自己幼年的時光。

很小的時候,李太白便父母雙亡,是一個孤兒,生活在街道之上,苟延殘喘,但是依然心比天高,有鴻鵠之志,寧願餓死,也沒有去祈求一丁點的吃的。

只是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頂著寒風的暴雪。

就是那一天,他在恍惚之中,遇到了一個老者,老者的身旁,當然還跟著一個少年。

老者看到了李太白,那寧死不屈的精神,就像是一個敢以死相諫的讀書人。

隨後,老者將李太白帶回了宗門,但是並未收他為弟子,因為當時的儒聖已經有了三個弟子。

早就已經不再收徒,可是李太白來到儒門之後,很快就展現出了自己極高的天賦,對所有的書卷,幾乎是過目不忘。

一眼看便會,如此高的天賦,也吸引了儒聖的注意,在加上他年幼時,那堅毅的神情,很快成為了儒聖的關門弟子。

而他也是儒聖的第四位弟子,在他上面,有一個師姐跟兩個師兄。

大師兄,是儒聖的第一個弟子,也是儒聖還沒有發跡之前,就跟隨他身邊,相依為命之人,年紀也比李太白他們要大上十幾歲。

基本上,才是整個儒門的管理者,對於他們來說,是亦兄亦父的角色,也深受所有人的靜養。

二師兄跟大師兄截然相反,如果說大師兄繼承了師傅的儒雅,像是一個謙謙君子,那麼二師兄就是一個練武狂人,他極為崇拜武力。

認為講不通的道理,可以用拳頭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