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牢門開啟了。

她只能淺笑嫣嫣地微微點頭地轉身,轉身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眼皆是冷意,一直往裡走。

一走進裡面,伽羽頓覺有什麼在窺視她似的,但一看去又沒有,也許是錯覺。

很快她就看到了雙手被鎖的桑宓,頭髮散落,神情麻木地坐在地上,周圍一片烏黑,還能聞到一股悶重的潮溼味。

看到這樣的桑宓,伽羽心頭微痛,快步走過去蹲下,抿了抿嘴角,低聲叫道,“桑大嬸。我是白夫人。你還好嗎?”

似聽到了伽羽的聲音,桑宓緩緩抬起那雙失去了神采的眼睛看向她,呢喃著:“白,白夫人?”

心底微酸,伽羽抬手輕輕撥開桑宓額前凌亂的頭髮,淺聲道:“嗯,我是白夫人,我來救你了。”

猛地桑宓眼神聚焦,情緒頗為激動,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說:“不!不,你幫我讓族長為我兒討回公道!查明死因!我不相信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說著說著,桑宓眼角流出了眼淚,眼中更是一片悲慼。

她看在眼裡,心也不禁跟著抽痛了一下,輕聲問:“你兒子的死因,他們是怎麼說的?”

“嗚...他們說是魔狐族的人殺的,可是,可是我不認同,他的屍首明明是被人生挖了心臟,那痕跡分明就是魔狼族的人才能做得到!”桑宓捂著臉悲痛不已。

伽羽心中微動,不知為何,她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大嬸,你是怎麼看待魔狼族和魔狐族的?你希望兩族打起來嗎?”

手不知不覺地就攥著膝蓋,她緊緊看著桑宓,即便魔狐族不認可她,但她始終是在魔狐族長大的,不願看到魔狐族受魔狼族侵擾。

同時因為北巖爺爺,她也不希望魔狼族人破壞了兩族之間的協定。

桑宓放開雙手,低垂著眼睛,鼻音濃重地輕聲說:“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民眾,只想安安心心地生活,沒人願意看到戰爭,戰爭帶來的不過是更多的生死離別,就像我兒,嗚嗚...或許已經被牽連了。”

聽著桑宓的話,伽羽知道戰爭也不是一般魔狼族人想要挑起的,他們也不過是一般民眾,只是他們身不由己,這一切只能怪那個胡亂挑起戰役的人!

伽羽伸出手握住桑宓的肩頭,語氣堅定道:“大嬸,我一定會阻止這一切的!我也會幫你找回你兒子的死因!”

雖然她大概是知道誰殺了桑宓的兒子,但現在沒有證據指證,還是不要告訴大嬸吧。

得到伽羽的回答,桑宓的眼淚流的更兇,哭著說:“謝謝你!夫人,謝謝你...”

她咬了咬嘴唇,微點頭。

那道似有若無的窺視又在盯著她了,可每回向四周探尋時又會消失不見。

甚覺奇怪的伽羽很快便離開了牢獄。

這時她開始思索著怎麼弄暈胡哈,然後自己去探一探魔狼宮。

直到胡哈帶著她一直走到了一處寢室,伽羽垂下的眼底裡漸漸流轉著一層濃厚的血芒,指蔻裡藏匿著些許白沫。

胡哈一關上了門,那張醜惡的嘴臉就原形畢露,擦拳磨掌地露出淫笑,慢慢地朝伽羽走來:“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今夜良宵苦短,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開始吧。”

伽羽含著媚笑抬起眼,看著一臉邪欲的胡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先等他靠近了再動手,冷靜,冷靜。

“將爺這副樣子,當真是令奴家羞澀不已。”她抬袖掩著半邊臉,媚眼如春波,簡直令胡哈背後那根狼尾巴都翹起來了。

他猴急地就朝伽羽撲了過來,眼見就要抱住她,她伸出指蔻狠狠對著胡哈的脖子一劃。

“啊!你這個賤人!”胡哈猛覺自己的脖子生痛,抬手一抹脖子,那裡全是鮮血,瞬間臉上暴怒,面容剎那就顯出了狼臉,極為恐怖瘮人。

伽羽見胡哈竟然還沒暈倒,心中一片慌亂,難道迷花粉太少了?

她急忙地往後躲,手指顯出了火絲,直接攻擊胡哈。

胡哈一見伽羽朝他攻擊而來,而且用的是火系法術,頓時震怒:“你竟不是魔狼族人!”

糟了!

“看我今天不生擒了你這個賤人!”胡哈怒叱一聲,手中現出一把幽光斧頭,怒視伽羽直攻而來。

伽羽眸光一緊,朝胡哈射去火絲,竟被狠狠斬斷,眼見那斧頭就要砍下,突然一道幽藍靈光閃過,穿過胡哈額間,然後他就倒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