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虛偽與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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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
夜氣襲來,黑沉沉的暗夜籠罩著整座魔狼城。
煞氣緩緩地移動著,似要吞沒了整個城池一般,就像層層撲來的黑紗,屋子、樹木、宮門、小巷口全都朦朦朧朧,又模模糊糊地若隱若現。
一位身穿紫衣紗裙的美豔少婦穿過層層黑霧,緩慢地從中走出。
她身姿曼妙,膚光勝雪,一搖一擺皆是魅惑。
還有她那烏亮柔滑的長髮如流雲綢緞披散於身後,未施粉黛的鵝蛋小臉,眉梢眼角滿是一番春景美意,那一雙汪汪秋波微微彎著,一抹嬌豔紅唇,紅潤似若櫻桃,嫵媚誘人。
伽羽的視線透著層層黑霧,看到了已經站在宮門的胡哈,心裡嗤笑,果然是色中餓狼,倒真是準時的很,袖中的手指輕輕捏緊,努力讓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看見了伽羽緩步走出,胡哈那雙眼睛早就佈滿了邪念,勾起一抹邪笑朝她大步走來:“看來夫人也是願意和我做朋友的啊。”
說著胡哈的那隻手就要摸上她的手臂,伽羽眼底劃過一絲厭惡,稍稍往側閃了一下,躲開了胡哈的觸碰,而後揚起魅惑笑意:“將爺一片赤子之心,奴家自然也不好拒絕,和將爺做朋友。”
胡哈見自己伸出的手並沒有摸到伽羽,微微眯起了雙眼,那臉上的笑意似笑非笑,慢慢放下手來,熾熱的目光遊走在伽羽的身上,餘光並未見其他等閒人,心中稍安,看來夫人是一人前來,那就不急了。
“哈哈,極好,那夫人就請隨我進去吧?”胡哈微微側身,笑容熱情。
她努力掛著笑意,袖下手指攥著袖子緊了幾分,心頭竟緊張了幾分,他應該是熟睡了,用了迷花肯定一時半會醒不來,司翎,我一定會給你帶回訊息的。
“呵~那就有勞了。”伽羽淺淺含著笑,在夜色中,那抹嬌紅越加妖媚迷人。
胡哈眼底的深意加深了很多,豎瞳慢慢透著銳光,而後為伽羽引路進了宮。
小步跟隨著胡哈往宮裡走,伽羽餘光在四周環顧著,現在她身處一道很長的長道里,兩邊是高高聳立的圍牆,腳下是結實厚重的黑石鋪墊而成的地面。
長道里依舊能見到稀稀疏疏的煞氣黑霧,她跟著胡哈穿過了長道,進到了一處算不上特別華麗的宮殿外,但她餘光看向這座宮殿牆的另外一邊,那不遠處似乎特別地森嚴,時而能聽到些許沉重又整齊的腳步聲。
她眼睛微微闔著,眼底流轉著些許紅光,抿著嘴唇,或許那邊就是北廷的宮宇,看來今晚一定要去探一探!
思忖之間,走在前頭的胡哈突然停了下來,伽羽猛地警惕,抬眼看去,他們站在一所用灰牆打造的屋子前,只見他緩緩轉身,臉上盡是邪笑,那眼底都是熾熱。
“夫人,桑宓可就是在這裡面啊,若是你今晚跟我一夜共枕眠,桑宓的事情那可很好說,如何?”
伽羽死捏著衣袖,強迫自己忍受著胡哈眼中邪惡不堪的視線,先虛偽與蛇,等到時候,一定給你好看的!
思緒不過一瞬,她便掛起一抹既魅又柔情的笑意,聲音更是又媚又甜膩:“哎呀~將爺就不要說得如此露骨,奴家臉皮薄,很是害羞的,將爺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不過可否讓奴家見見桑宓?奴家這也是憂心她,若是見不到,今夜可能就無法全心全意地伺候將爺了。”
聽著伽羽那嬌媚,似可以掐出水的聲音,早就酥了胡哈整顆心了,那眼睛更是像膠糊一般緊緊粘在她身上了一樣。
只見他摸了一把下巴邪笑著:“夫人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拂了夫人的意,我也是不希望夫人今夜心情不佳。”
那意味深長的笑意,令伽羽看了心頭噁心一片,但又不得不一直保持著笑容,其實她的嘴角已經僵了很久。
得了胡哈的首肯,胡哈就帶著她往那屋子裡走去,伽羽瞥了一眼,只見他從腰間拿出了一串鑰匙,上面滿滿當當的。
她眼珠轉了一圈,勾起一抹媚笑,一隻嬌軟白嫩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聲音柔軟:“將爺啊,你這串鑰匙可是一直歸你管?”
被伽羽的嬌柔玉指一碰,胡哈整個人都又酥又麻,簡直有種浴血沸騰要讓他直接轉身撲倒美人,不禁伸出一隻粗糲的手摸了一把伽羽的手背。
這噁心的感覺令她蹙起了眉頭,她笑著慢慢抽出了手,但要套話又不得不忍住保持微笑,心裡早就對著胡哈拳腳亂踢,罵聲一片了。
見伽羽把手抽離,胡哈還沉浸在棉柔小手的觸感上,也不計較,心情愉悅地笑著說:“我可不是單單管東城門的首領,這魔狼宮的進出口,宮中巡夜以及這牢獄門皆由我掌管。”
說出口的話,胡哈盡是一片狂傲得意。
意會後,伽羽掩唇淺笑誇讚起來:“呵呵~將爺可真是頗得族長看重呢。”
“那是!若不是木忡那廝一直頂在我上頭給族長讒言,現在的我早就是一等將軍了!又怎會只是一個二等將軍?”胡哈似乎是想起了誰,出口的語氣頗有幾分憎恨和怨怒。
她微微眯眼,將這些話聽了進去,看來胡哈和那木忡不好相與啊。
他們沿著暗黑的通道一直走到了牢獄門前,胡哈掛著壞笑看著伽羽:“我就在這裡等夫人了,夫人可不好忘記你我約定啊。”說著時還揩了一下油地摸了一把她的手背。
伽羽死死抿著嘴角微微勾著,然後收回手,軟聲軟語:“奴家可不敢忘呢。”
“嘿嘿,夫人沒忘就好。夫人請吧。”胡哈眼底的邪念當真是越加越明顯,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