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伽羽呆滯在那,秀婉大娘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明白,可是話語無論如何都不理解,她微微皺起了眉頭,雙手搭在秀婉大娘的肩頭,不太明白地輕聲問:“大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但秀婉大娘只跪在她面前忘我的哭泣,那些哭聲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悲傷,她沒有回答伽羽的話。

而這時,熟悉又沉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小羽,這一切都由我來告訴你吧。聽完之後,無論如何,我都可以任你處置。”

伽羽詫異地看著蒼鄴從竹廊盡頭走來,他的臉上掛著自責還有慚愧不安。

這一切只令她感到不解,然後便看到蒼鄴也跪在她的面前,詫異得令她匪夷所思,為什麼你們都要跪我?

“小羽,還記得在戰場上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嗎?十言的事情,我說了謊。”蒼鄴低垂著頭,似乎不敢與她對視,沉聲道。

她想起了蒼鄴的確在那時和她說過此事,當時她也沒多想,認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現在,伽羽神情愣怔著,一時無言。

接著,蒼鄴繼續道:“當年,是我膽怯,不敢說出那一切的真相,害死十言的不是你,明明是我才是!當初,要求進黑洞窟的人是我,要求與十言比試的人也是我,硬要去挑戰三頭蟒蛇的人是我,是我不聽他的話驚動了蟒蛇,是我害了他。”

“但因當時的我害怕,一時糊塗,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你身上,當時,明明是你救了我,失去意識的你,救了我,是我忘恩負義,是我害怕這件事會讓我丟去族長繼承人的位置,我才會自私地害了你和芷瀾聖女!”

“小羽,我不求你的原諒,對不起,無論你要怎麼責罰我,我都會承受著!”蒼鄴沉聲地說著,聲音裡充斥著愧疚感,他苦痛地閉上雙目低垂著頭,嘴角拉扯著幾絲苦澀,而把這些話全部傾吐出來的他就好像得到了些許痛快一般。

“唰!”的一聲,鋒利的劍氣襲中了蒼鄴的胸口,蒼鄴生生挺住了,嘴角溢位血絲,血絲染紅了他的衣襟。

因才恢復元氣的他面容痛苦地猙獰了下,但依舊直挺挺地跪在伽羽面前。

那道劍氣是霜將打出的,只見她的臉上好像染上了一層怒火,怒聲斥罵著說:“原來你才是害了小少主和芷瀾夫人的罪魁禍首!我要殺了你!”

因突然知道這些訊息,伽羽低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如翅羽般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她感覺到自己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了原地,心裡又是凌亂又是難受又是悲哀還覺得可笑。

感覺這些年來的愧疚、委屈和屈辱就像一場笑話一樣,竟令她和阿孃都像是這場笑話中的小丑一樣,真是可笑極了。

“小羽,也請你殺了我吧!是我對不起你和芷瀾。”秀婉大娘淚流滿臉地抓著她的雙臂,苦苦哀求,臉上佈滿了痛苦。

她沉默地看著秀婉大娘,直到看到霜將就要揮劍使向蒼鄴,她雙手緊捏大聲道:“住手!霜將。”

“小少主?這個人可是害了你一直被當作魔狐族的罪人,還害了你和芷瀾夫人流離失所!你不可以原諒他!”霜將舉起的長劍停。(本章未完!

第六十七章:就像一場笑話一樣

在了半空,瞪大著眼睛看向伽羽,冷聲道。

伽羽看了一眼閉著眼睛承受死亡的蒼鄴,再看到滿臉悲痛和自責的秀婉大娘,她抿著嘴唇,沉重地閉上眼睛道:“我不是要原諒他,蒼鄴,等阿孃重回魔狐族那一天,你就去她的牌位前慚愧吧,而我,只當作是再也沒有你這個大哥了。&n 大娘,我不想怪你,你好好活著吧。”

“小羽...嗚嗚...對不起!對不起!”秀婉大娘緊緊捂住了臉,哭得悲痛極了,她在知道九璉姐狐心受損時就已經哭暈過了,現在,她的嗓子已經嘶啞得不行了。

可這些都令她無法給她回應,因為她心裡無所適從地沉重著。

“你們走吧。”伽羽失神地站起身來,留下這句話轉身無目的地走了。

霜將一見剛要抬腳跟上,卻聽見伽羽出聲制止道:“我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說完,她腳步不停地離開了青園樓,穿過竹樓大堂,穿過狐城。

她對那些開始對她友好的魔狐族人視若無睹,麻木地直視前方出了狐城。

剛與旦觴還有羌鶴和北漠商談完事情,司翎從竹樓出來,便看見伽羽如一個木偶般失了神地從他身前走過,他微蹙眉頭,方才談事情過於專注,並沒有感應到伽羽的情緒,現在一種奇怪的情緒瀰漫到心口。

他凝視著慢慢走遠的嬌美背影,一雙幽藍眸子裡帶起了一絲波動,便抬腳出了竹樓。。

第六十七章:就像一場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