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是叫你們滾,不是叫你們走。”

禮部侍郎怒,“你別欺人太甚!”

這時,殿內傳來了一聲低咳。

禮部侍郎瞬間脖子一縮,變成了縮頭烏龜模樣。

牧千丞笑的一臉壞向,“趕緊的吧,現在女皇陛下心情還算不錯,若是待會女皇陛下心情不好了,那你們可就真不用滾了。”

十一也學著牧千丞的壞樣道:“話說,這景泰宮好像還從未見過血呢。聽說血腥味,更能刺激人呢。”

禮部侍郎他們一聽立即開始滾著往外走了,一個個抱著自己烏紗帽,一邊滾,一邊不叫帽子掉下的模樣叫人忍不住的發笑。

但十一和牧千丞卻誰也沒能笑出來,而是心裡鬆了口氣。

坐在龍床上的洛九卿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只是今日糊弄過去了,那明日,後日呢?

待到徹底看不到了禮部侍郎他們身影之後,牧千丞才帶著十一趕緊回了景泰宮,並重重的關上了景泰宮的大門。

景泰宮的大門徹底的關上之後,牧千丞就看著一口黑煙從洛九卿的嗓子眼裡噴了出來。

牧千丞嚇得心都哆嗦了,“你這將煙含到嗓子裡了?”

“咳咳~”洛九卿咳了好幾聲之後才緩了過來,“不然怎麼能這麼快時間改變自己的嗓音?”

牧千丞怒吼,“你瘋了?不要嗓子了啊!”

“女皇陛下說了要給她守住京都,就算是廢了我這嗓子,我也要給她守住了。”

“你....”

“牧丞相。”洛九卿有些疏離的看著牧千丞道:“今日他們算是被唬住了,但只是治根不治本,明日,後日,大後日該怎麼辦,您得想想了。”

牧千丞心裡有些落寞,但還是笑著道:“交給我。”

有些人是不是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日後不管做多少,也挽回不了了?

另一邊

禮部侍郎和吏部侍郎等朝臣一直滾到了宮門口才敢站起來,但他們誰都沒多說什麼。

一直到出了皇宮,走到了京都的大街上,他們才又聚到了一塊兒。

禮部侍郎季開來看著吏部侍郎道:“今日這一出你怎麼看?”

“躺著看唄,我看這漠北就是排遣咱們的,女皇陛下明明就坐鎮在京都,他們卻非說在臨川城看到了,無非就是因為臨川的一把火讓他們作繭自縛了,所以來報復咱們呢。”

“我看未必。”禮部侍郎將雙手背在身後,銳利的道:“其實剛剛女皇陛下的聲音有些不對。”

吏部侍郎瞬間來了精神,“哪裡不對?”

“音色。”禮部侍郎道:“女皇陛下雖然聲音暗啞了,但音色上還是不對。你想想,女皇陛下自從入仕之後,她跟咱們說話都是什麼語氣與語色?”

“強勢,不容置喙,永遠的鎮定自若,即便是天崩地陷她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吏部侍郎想到這笑了下,“還記得最初她入朝堂時,人雖然鎮定,但到底是個女子,那點小心思全都藏在了小動作裡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不透她的。”

“只是等咱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身邊的朋友們啊就都被她祭了宣政殿前的臺階了。”

“跑題了啊。”禮部侍郎道:“今日女皇陛下聲音是暗啞了叫人分辨不清,但氣勢不足,而且聲色不穩。你見女皇陛下對咱們什麼時候這麼沒底氣過?”

吏部侍郎也回過了悶來,“是啊,這件事若是放到了往常,女皇陛下就算不想看,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咱們,所以這景泰宮裡的那位她是假的!”

吏部侍郎忍不住的拔高了調門,禮部侍郎趕緊拽住了她,“你給我小聲點!”

“小聲什麼小聲!咱們現在就回去把那個假貨給揪出來!”

“你給我冷靜點!”禮部侍郎拽著吏部侍郎道:“揪出來有什麼用!你長點腦子好吧?有牧千丞那尊大佛在,還有數萬的禁軍,咱們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只能是是抹殺。”

吏部侍郎想清楚後被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禮部侍郎道:“現在既然確定了女皇陛下不在京中,那最好的就是趁著現在把這京都的水給攪渾,既然我們出不了京都,那就叫它亂起來,渾水才好摸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