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搖了搖頭,“你們如果想與我比鬥,來證明些什麼,卻是來晚了。我現在,只是個空殼子。”

“看得出。”墨閒並沒有多少失望之色,他既然領著武揚來此,就完成了任務,剩下的就看身邊這男人的意思了。

刀客久在江湖,雖不擅言辭,卻非是不懂世故,便道,“為了我的‘瞬斬’,還是‘飛瀑’?”

墨閒聞言一喜,飛瀑便給了武揚,若是能學成瞬斬,實力必能上升幾個層次,於是很快收起憊懶性子,很是恭敬道,“前輩看我資質如何,可能學成那刀中極意?”

以西戎,大夏,東瀛三地宗師鮮血祭煉的招數,哪個武人能視若無物?

墨閒只覺一時呼吸都有些顫了,便覺那刀客真的觀察了他幾剎,

“不給。”

就很氣!!!

墨閒咬牙切齒的瞪著刀客,要不是武揚在側,估計要衝進去討教幾番。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怎麼沒碰上這麼討厭的人,八字不合嗎?!

“你學的是槍術,且有了幾分火候,再習‘瞬斬’,有害無益。

貪慾作祟,若是強取,少不得走火入魔,到時功力不保,連性命都堪憂。”

刀客很認真道,“年輕人,切不可貪多。”

墨閒臉色幾次變換,終於朝刀客一拜,“謝過指教。”

此間事了,他也沒有興趣聽下去,轉身準備離開,只是朝武揚道,“你怎麼知道前輩中了毒?”

墨閒不喜欠人情分,刀傲如何,他無法插手,不過調查昔年因果,看能做些什麼,倒是力所能及。

“因為我也中過這種毒。”武揚回答道,

墨閒眸子略略凝縮,點了點頭就朝外走去。

待得墨閒離開,刀客才出聲道,“你……很奇怪,我從未見過如此充沛的內勁,那黑衣禁衛說你是天下第一,大抵是依據內息的量來判斷。

的確不是信口開河,我看不出你修了什麼武技,好像都有一些,但沒有雜亂無章,傳我的‘瞬斬’,可以。”

他仰起頭,看向武揚,“只是‘飛瀑’還是‘瞬斬’,你只能選一樣。另外——”

武揚靜靜聽著,沒有打斷。

“我心有一願未了,你需替我完成。”

墨閒出來時,已經聽不到大牢裡的聲音了,他修武只到一流程度,夠自保有餘就行,不求至上,人生若有閒暇,不如盡情享受。

畢竟下輩子,嗯,有沒有下輩子還不知道。

天色變化極快,方才還有些亮光,此刻卻是烏雲密佈,黑的看不清路。

只是隱隱約約瞥見那縣令及一行人面朝著牆站著發抖,就……很奇怪。

黑色畫戟重重轟下,就砸在他身前三寸有餘,那氣勁貼面而起,把他的頭髮都吹了起來,再放下時已有了刀客三分神采。

接著,那大門處才多出一個身影,“他在裡面?”

墨閒對著遠處的赤鎧女將,深深呼吸了幾次,仍舊驚魂未定。

今天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