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比平常蒼白,精神也萎靡,似乎遭受什麼不得了的折磨。

脖頸處,雖然被衣服遮擋,卻隱隱能看到淤痕。

頓時,南崽炸毛。

怒氣衝衝地拍一巴掌飯桌,小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親爹咆哮,“說,你昨晚把我娘怎麼了?”

“慕南風,”見狀,慕耀漫不經心地抬頭,“好好說話!”

好端端的,臭小子又發什麼瘋?

吃個飯都不安生,果然,還是欠教訓!

“你都咬傷娘,憑什麼還敢囂張?”

雖然在村裡經常聽各種葷話,但南崽到底沒親眼看過,很多事都一知半解。

說完,他捋捋袖子,蹭一下站到板凳上,“父不教子之過,今天,我要大義滅親、清理門戶!”

慕耀:……

“讓你嘴欠,”蘇黛幸災樂禍,“早就說別什麼都禿嚕,就是不聽,活該!”

話雖如此,她還是起身把氣嘟嘟的兒子抱下來,“你爹沒咬人,他不敢的,放心吧。”

“真的嗎?”南崽狐疑,“那娘為什麼會受傷?”

“那裡受傷?”蘇黛沒反應過來,“我怎麼不知道?”

“脖子,”說著,他小手掀開衣領,轉頭控訴地看著慕耀,“看到沒?娘這裡全是淤青。”

蘇黛:太特麼羞恥!

“我這是睡覺不小心撞的,你別擔心。”

匆匆安撫兒子一句,蘇黛逃也似的離開。

“咦?”南崽滿眸驚奇,“睡覺怎麼才能撞到脖子呢?”

聽到這,慕耀再也忍不住,不輕不重地拍他一巴掌,“趕緊吃,吃完就去清理馬棚,聞到一點臭味,就讓你跟那匹馬一起睡!”

“憑什麼?”

“憑我是你老子!”

不理會南崽的幾乎化成實質的怨念,他不緊不慢地把早飯裝進托盤,“我進屋陪你娘,你給我待在院子裡好好反思自己。”

說完,大步離開。

蘇黛完全不理解丈夫的厚臉皮,“慕耀,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兒子這麼小就……”

“他早晚都要長大不是嗎?”慕耀不以為意,“娶妻生子,乃人生大事,既然早晚都要經歷,為什麼還避諱?”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