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沒生氣,一臉饜足的走出房間。

打水洗臉做飯,忙的不亦樂乎。

與之相反,整個早上,蘇黛和南崽都臭著一張臉。

“媳婦,喝湯,熬了一夜的雞湯,上面的油已經撇乾淨。”

慕耀殷勤地裝好碗,放到蘇黛面前,做出求誇獎的模樣。

蘇黛:“你先拿開,暫時沒胃口。”

看見某人這張臉,就覺得腿疼。

“爹爹,我的呢?”

看在雞湯的份上,南崽決定不再計較父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你沒手?”慕耀無比嫌棄,“想喝就自己裝!”

“你……”

南崽氣的肝疼,雙頰又紅又鼓,快要爆炸的氣球似的。

好一會兒,憋屈地握緊小拳頭怒吼,“爹爹一天比一天討厭!”

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換一個爹,絕對!!

慕耀不知道南崽的想法,聞言,挑釁地勾起嘴角,“不想自己動手裝飯,可以,找你媳婦去,她願意,餵你吃我都沒意見,至於我……”

說著,他擺開雙手,“這輩子,只有你娘能讓我放下身段伺候。”

至於沒良心的兔崽子,沒壓迫他幹活,都是自己這親爹為數不多的良心覺醒。

聽完,南崽咬牙,“又不是你一個人有媳婦,有什麼了不起?

等我長大,要娶兩個,不對,四個,氣死你!”

“四個?”慕耀目光赤裸地把兒子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就你這小身板,一個都吃不消!”

“慕耀,”蘇黛警告,“再管不住你的嘴,就別吃飯了!”

什麼汙言穢語都說,這不是汙染花骨朵嗎?

“確實是我口無遮攔,”慕耀尷尬地以拳抵唇,“下次不在兒子面前說這些了。”

聽完,南崽半眯起眼睛,“吃不消是什麼意思?爹爹,你難道咬了娘?”

“當然沒有,”慕耀妥協地給他裝一碗湯,“不是想喝雞湯,諾,給你,別說為父不照顧幼崽。”

“你心虛了?”

雖然是疑問,南崽卻很篤定。

湯勺攪動雞湯後,悄咪咪觀察起母親。

眼眶青腫,眼尾也一片潮紅,應該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