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暄念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小說裡的橋段,冷酷無情道:“把獸人的皮毛全部剝落,洗乾淨鞣製成一張細薄如紙的材料,做成古藍星的燈籠。”

她看向維克斯,笑嘻嘻道:“你想看看嗎?”

維克斯打了個寒噤,酷哥的表情都維持不住,闊步離她一米遠,才僵硬道:“你這都是哪裡聽來的邪門刑罰。”

“我看蕭氏真的要毀在你的手裡了……”

女孩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懟道:“什麼毀不毀的,到蕭螢手裡就好了,別忘了你是誰的獸夫,我死了你等著陪葬吧。”

好像還真是這樣,維克斯陷入沉思,生鏽的大腦動了動,猛然發覺只有蕭月暄過得好了,他和他身後的狼族,才能得到帝星的支援。

“言歸正傳,像你這樣的刺客,在做成人皮燈籠之前,為了保持面板的完好,需要餓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進食,然後再投入蟲族的病毒,確保你的精神力方面徹底死亡,再……”

刺客倔強不言。

蕭月暄不語,只一味恐嚇那刺客。

刺客雖然戴著厚重的獠牙頭盔,隔絕了視線。

蕭月暄卻彷彿能看到一個色厲內荏的靈魂,因為她話語的內容而感到恐慌。

差不多了。

“帶他……”下大獄關起來。

蕭月暄皺眉,她環顧四周,感應到了惡意的窺視。

“我說!”

刺客被摘下了頭盔,露出一張秀美異常的臉孔,他的側臉長著金色的鱗片,尾巴卻是毛茸茸的。

有護衛竊竊私語:“這是什麼東西?人魚族?”

“人魚族怎麼可能會有狼的尾巴。”

男孩對著聲音的來源處齜牙咧嘴,自尊被踩碎的憤怒,在這一次全部迸發:“你們懂什麼?”

“如果不是在戰場上感染了蟲族的精神汙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在戰場上保護帝星安危的時候,你們還在享受皇族侍衛的優待。”

“你們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男孩幾乎是嘶吼著出聲,話語落下,周圍寂靜無聲,他本能地望向那個能決定他性命的人。

那人卻滿臉無所謂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痛苦毫無感覺。

男孩低下頭,脖子上青筋暴起,渾身顫抖,他喃喃自語:“我早該知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是不會在意底層士兵的死活的……可笑。”

恨意如燎原之火,男孩頹然道:“今日刺殺你,只是我一人的計劃,我願意被做成人皮燈籠。”

“煩請大皇女殿下。”他頓了頓,懇求道:“不要牽連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只有十歲,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有家人呢,也是,你這個年紀上戰場,應當是沒有成年家人了。”他視角中,笑容燦爛的皇女殘忍道:“那就一起關進監獄吧。”

男孩難以置信,“你竟然這麼狠毒!”

蕭月暄略帶深意,她的餘光瞥過一些盯著她,露出果然如此神情的護衛,靠近了那被奈米纖維繩捆綁住的男孩。

她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表情惡毒道:“不想死,就去花都監獄待著,和你的家人一起。”

男孩瞳孔驟縮,對暗處那擔憂的目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