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去死吧!”鋒銳的寒芒劃破空氣,蕭月暄只覺一陣風聲從耳邊拂過,彎道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

蕭月暄翻手甩出一片綠葉,如尖刀延緩了刺客的殺意,她退後兩步,氣息凌亂。

“都眼瞎了?看不見殺手到面前了嗎?”年輕的皇儲那張蒼白的臉上神情微變,眸子裡滿是厲色,她凝視那些早已發現有敵襲,卻連拔刀阻擋都沒反應過來的護衛。

蕭月暄眯起眼睛,斥責:“還不把人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警衛後知後覺大喝道:“不要傷害殿下!”幾十個人一擁而上,將刺客團團包圍。

刺客在掙扎間,手臂,大腿皆被劃傷,濃郁的血腥味逸散開來。

護衛們也有不少受了傷。

蕭月暄手心的生出一顆種子,她不著痕跡地靠近,望著那撐刀半跪在地上的殺手,冷聲道:“給我按住他。”

護衛領命狠厲壓住此人的脊樑骨,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窩,喝道:“跪下!”

蕭月暄這才有閒暇,看清那殺手的面容。

那是個半大少年,看起來興許還不足十四歲,頭上戴著一個古怪的獠牙頭盔,看不相貌。

他渾身漆黑,身後一條白色的尾巴出賣了他的身份。

“殿下莫要靠近!這人身手詭譎,招式有些熟悉,似乎是雪狼一族派來的。”

緊隨而至的維克斯聽見這句話,冷銳的目光射向那開口的護衛,反駁說:“面罩都沒有摘下來,你哪來的證據,證明他是狼族的獸人?”

他最痛恨有人攀扯他的族人,雪狼一族生活在帝星與蟲族交接的邊境,每日浴血奮戰,不知要死多少勇士,才換來帝星中心城的安穩。

因此,維克斯急不可耐地上前道:“殿下,我來看看這個刺客的底細。”

蕭月暄頷首同意,她漫步上前,在經過剛才說話的護衛時,她笑著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護衛怔愣片刻,慌亂回答:“殿下,我……屬下方名字是雷恩·加西亞。”

“傑瑞·加西亞是你什麼人?”

女孩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看起來有些陰沉,在這樣的威壓之下,雷恩的脖子上流出許多汗水。

他誠惶誠恐,不忘撇清關係,“傑瑞·加西亞是屬下的叔叔……”

“但是!屬下和叔叔素來不算親近,叔叔冒犯殿下被壓入花都監獄罪有應得,屬下、屬下方才說錯話了,還請殿下饒我一命。”

蕭月暄又恢復那副笑眯眯看人的樣子,原主這張臉長得人畜無害,就要好好利用起來。

她說:“緊張什麼,剛才你出言提醒也是好意,回去之後你和維克斯道個歉,相信他是不會在意的。”

女孩笑意清淺,手安撫性地在棕發護衛的肩膀上拍了拍,雷恩只覺得脖頸刺痛了一下,他有些暈,但在殿下的溫聲細語中,又很快恢復神智。

幾步之外,維克斯說話強勢,語氣不是很好:“你為何要假扮狼獸人?”

刺客呸了一聲,聲音稚嫩:“我去你的,誰假扮了?你們這些貴族太把自己當回事!”

蕭月暄邁步朝維克斯所在的方向走去,她的手心如今空空如也,眼尾勾起,看向那個與維克斯僵持的少年,她命令道:“把他的頭盔剝了,衣服脫掉,我倒要看看這種歹徒皮子底下是哪一個部族的。”

“蕭氏雖然沒落,但還輪不到一個小孩子來挑釁威嚴。”

“你!”剛才還視死如歸的此刻震驚抬頭,頭盔上的獠牙顫動,不可置通道:“要殺就殺,為何要折辱我?!你不講武德。”

這話有點熟悉是怎麼回事?

蕭月暄翻了個白眼:“你都要殺我了,我還講什麼武德。我沒給你做成人皮燈籠,你就偷著樂吧。”

維克斯好奇道:“殿下,什麼是人皮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