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情緒比獲得文試頭籌的江風還要激動,要娶的女子那可是蘇總督的女兒啊,這小子家裡的祖墳絕對冒青煙了。

左秋池帶著一臉不甘的離開了這塊傷心之地,當初就不該收那錠銀子,雖說自家不缺,但白嫖的東西誰能禁得住誘惑?換句話說有人會嫌棄自家銀子多嗎?也就是這一錠銀子給自己送來了最大的麻煩,這波叫我坑我自己。

陳書寶讓周圍安靜下來,他有一件事想要求江風,只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江風說道:“江公子,您所作的兩首詩,老夫都已深刻記入腦海,就是能不能......”

“什麼?”江風問道。

“再作一首詩,好讓我等讀書之人當做楷模。”陳書寶說道。

哪裡是讓你們當做楷模,分明就是你個糟老頭子想白嫖我的詩詞,其實也不能算我的,都是白爺爺的功勞。

江風說道:“這個嘛,可以,那就再作一首吧!”

緊接著江風走出棚內,藉著桌子跳上了棚頂,目光四處掃蕩,直到出現在他眼裡的是兩名穿著夜行衣的女子,一名女子容貌俱佳,另一個則是相貌平平,江風似有熟悉之感,貌似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那名女子正是蘇眠,他與蘇眠對視一眼,便已想好該做何詩!只聽江風緩緩說道:“先有名州名樓,後有家國大事,既有江湖俠客,又豈能少得了紅顏美人兒?”

“這一首詩就贈予那位美人兒了。”江風手指向蘇眠所在的地方。

蘇眠嬌羞的低下頭,周圍人也沒見過蘇家的千金到底長啥樣,不認識也屬正常,但棚內的陳書寶與那名管事的女子哪能不認識蘇眠?

“小姐怎麼出來了?”女管事問道。

陳書寶搖搖頭:“要讓總督知道又該不高興了。”

“你都到凡人不可觸及的境界了,還會在乎總督的心情?”

“你不懂。”

人群中的蘇眠害羞的遮住臉龐,但是她可以聽到江風新作出來的詩詞是如此的優美。

只聽江風朗聲說道:“雲想衣裳花想容。”緊跟著第二句是“風拂檻露華濃。”

“江公子,好詩!此詩我願稱之為當世之最!”陳書寶的聲音非常洪亮,眼前這般才子難得啊。

“不知江公子可有興致拜老夫為師?”陳書寶又問道。

“我有師父了!你要是不介意,咱倆當做至交好友也未嘗不可!”江風落在地上看著棚裡的陳書寶。

“善!”陳書寶點頭。

遠處依舊在人家屋頂的吳幾道,聽了江風最後這首詩詞不禁嘆道:“江家當真有福,看來回去的時候不得不見見故人了。”

此刻聽完這首詩詞的蘇眠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轉過身去拉著侍女小何的手就向蘇府奔去。

“小姐,你臉紅了。”小何臉頰上泛起笑意。

“你閉嘴,我這是熱的!”蘇眠強調。

“可這是冬天......”

蘇眠給了她一個眼神,只好乖乖閉嘴。

眾人之中只有小葡萄這個傻子不懂詩詞是何意思,只見大傢伙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她不配合一下有點說不出過去。

......

雪已漸停,前來參加比試的人絕大部分早已離開去,沒什麼臉面留下來,紅絲綢與木頭搭建的棚內只坐著左秋池一人傻傻的愣在哪裡,有人前去與他講話,安慰他,他都沒有理睬。

江風則是在萬眾矚目之下熠熠生輝,投票給予他特例籤的三位大娘臉上早已樂成了花,主持本次招親的紅衣女子站在比武擂臺上公佈本次的排名:“本次招親,武試第一為葉遷寒,文試第一當屬江風。由於江公子是特例籤,所以是本次招親魁首。”

當女子舉起江風的手,臺下的歡呼讚歎聲連綿不絕,就連葉遷寒也在為江風鼓掌叫好,他似乎對這比試絲毫沒有看的那麼重。也有議論江風到底是劍客還是道家儒士,當然幻想江風是個劍客高手的女子居多,畢竟十步殺一人那首詩最適合劍客。

“慢著!”

就當眾人還沉浸在江風的詩詞中時,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緊跟著是一把如泰山一樣沉重的劍向江風襲來,江風以及圍著他的人迅速散開,劍身插在地上震起積雪一片。

“誰啊,腦子有問題嗎?”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對蘇家新招的女婿下手?”

兩名男子擼起袖子就要幹架的態度。

江風不說話,只是看著旁邊那倆男的,沒想到成為蘇家女婿還不賴,狗腿子倒是不用自己找了,眼前就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