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沉默了片刻,捏緊季曉的手,語氣誠懇,「我會妥善處理的。」

季曉有些訝異,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被他握住的手心燙的很。

聊了一下午,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季曉看了眼時間,叮囑了溫甜兩聲,「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明早再來看你。」

「你不陪我嗎寶貝。」

溫甜可憐兮兮的拉著季曉的手。

「江逸晚上不來陪你嗎?」

「他回他爸媽那有點事,下午的飛機,早就走了。」溫甜撇嘴,「你要是也走了,今晚我就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病房裡面,好可憐的。」

「那我......」

季曉的目光試探性的看向顧瑾。

後者臉色不變,勾著季曉細腰的手卻暗搓搓的用力,季曉看見他的眼睛裡滿滿的寫著拒絕。

「甜甜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沒人照顧,確實比較可憐。」

季曉開口。

「我可以聯絡最好的護工過來,比你待在這裡有效果。」

「這樣可以嗎?」

季曉又看向溫甜。

溫甜搖頭表示拒絕,但顧瑾擁著季曉的手,輕飄飄的把季曉的手從溫甜的手裡抽走,沉聲道,「溫小姐,可以嗎?」

「......」

當然不可以了!

閨蜜的陪伴是護工比得上的嗎!

但是......迫於顧瑾的***,溫甜扯著嘴角訕訕的笑著,「當然可以了,寶貝你就跟你男人早點回去吧?」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晚上的天氣出奇的好,季曉難得來了興致,從冰箱裡掏出冰鎮的葡萄酒,順便切了幾個果盤,拉著顧瑾到天台上吹吹風。

驚喜的是頭頂還有滿天星辰,一閃一閃。

高腳杯裡是搖曳的紅酒,酒杯相碰的聲音清脆,顧瑾側目,沉沉的眸子看著季曉仰頭,鮮紅的的液體緩緩流入她殷紅的唇內,隨著吞嚥的動作胸腔上下起伏。

顧瑾的神色柔了幾分,眼神卻沉了沉,舌尖抵著後槽牙,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有事想跟我說?」

她藏不住心事,從醫院到家裡,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季曉低頭,指尖捻著衣角,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開口,又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醞釀了一會,才緩緩抬眼,

「蘇幼清的事,你說的妥善處理,是怎麼做?」

顧瑾的目光看向她,四目相對,眼神碰撞,季曉心口一跳,又開口,「我只是問一下,甜甜說的話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顧瑾看著她把白嫩的手背扣的泛紅,也注意到她在低頭的一剎那泛紅的眼眶,委屈又倔強的咬著牙,突然一陣心疼。

心疼她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小心翼翼,分明在意的要命,還要裝作善解人意?

是他的什麼做法讓她誤會了嗎?

「不告訴你,是不想你讓蘇幼清的事情影響到你,而不是給你機會胡思亂想的。」

「不問,是不想讓著自己看起來太偏執。」

是的,偏執。

偏執於蘇幼清的存在,偏執於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暗暗的放過蘇幼清一馬,不管她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