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問題。

「那你記得等等我,我把爸媽和兒子安置好就來找你。」

「......」

這句話不華麗,也不深情,卻讓季曉的眼淚驟然掉了下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我才不會死呢,我福大命大,這個刀插這麼深我都沒死,命硬著呢。」

她哽咽著,也倔強著。

顧瑾捧著她的臉,像往常一樣吻幹她的眼淚,聲音好似春風一樣溫和,他說,「既然你好好的活著,那我拼了命的也要陪著你,不管你接受還是拒絕,在你的後半生,只能由我一個人。」

「你永遠都這樣把自己當成強勢的一方,永遠都不尊重我的想法。」

季曉別開頭,手抵在他的胸膛推拒著。

「我就是因為尊重你的想法,不去打擾,撤掉一切派去保護你的人,結果呢?你受了重傷,命都差點丟了。」顧瑾抵著她的額頭,「如果這就是尊重你的後果的話,那我寧可讓你討厭我。」

人是渺小而脆弱的,他預防不了每一個意外來臨的瞬間,只能在現有的日子裡,儘可能的留下最多的美好。

「你什麼意思?」

季曉看見他強勢的眼神,神經突然緊繃,。

「意思就是,我以後不會再放任你的性子了,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會再容忍,意思就是你季曉要被我糾纏一輩子,永遠都逃不掉。」

直到現在,季曉不懷疑他的感情,去被他這樣幾近偏執的想要佔有慌了神。

「不行,顧瑾,我們應該離婚的,在安安出生之前,我們就應該離婚的,是你......!」

顧瑾沒有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強勢的咬上了她的唇。

他討厭她總是提起離婚的字眼,她總是想離婚,總是像逃離他,總是對他的感情視若無睹!

顧瑾現在相信山水有相逢,現在輪到季曉折磨他了。

季曉掙扎,眼淚鹹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嘴唇被他吻的酥麻,連推搡他的力氣都沒有。

顧瑾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在這個時候迸發,恐懼,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時以為要失去她的時候的恐懼。

手摸到床邊按下燈的開關,房間裡驟然黑了下來,藉著電視並不是很亮的光,季曉感覺摟著自己的男人好像暗夜的雄獅,強勢又危險。

他的吻越來越熱切,逐漸帶著不一樣的情愫,身上的襯衫也被他扯的七七八八,季曉的眼淚還掛在眼角,腹部的傷口還有一絲絲的刺痛。

在他的手往下伸去的時候,季曉顫抖著抓住他的手。

「顧瑾......我還有傷。」

女人微弱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好似一盆冷水,把顧瑾從頭到腳都澆溼透了,他想去握著季曉泛涼的手,卻聽見她抽泣的聲音。

後來顧瑾抽身離開,拿著外套出門之前,只留下兩個字。

「抱歉。」

生硬又匆忙。

季曉睜著眼,流淚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