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笑的一臉欠扁的樣子讓沈依依氣得要命,手掌拍在他的臉上被他按了回去,回懟,「我是不是處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了?說不定我們倆能湊湊呢?」

「你說什麼?」

這下換成陸明軒託著腮,笑的一臉痴相的看著沈依依,「大家都是處,幹嘛不試試?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是?」

「你以為我是誰?你想睡就睡?」

「又不是不負責,你提醒我了,要是我必須娶妻生子的話,還不如跟你呢,咱倆搭夥過日子,不也挺不錯的?」

沈依依立馬站起來,秀氣的臉上滿是怒容,「本姑娘才不會做被人的替代品,做夢吧你就!」

陸明軒滿臉驚愕的看著沈依依挎著包,拉開椅子就往外走。

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嗎?

雖然說著是玩笑話,陸明軒覺得也不是不能考慮的,畢竟他們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以後免不了是要傳宗接代的,既然躲不了的話,還不如挑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

沈依依就很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太倔。

——

這天晚上,顧瑾又一如既往的用各種補品替她煲湯,火候掌握的越來越熟練了。

晚飯後,季曉捧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床上,顧瑾送走給她換藥的醫生回來,捏著她的手腕把她圈進懷裡。

「剛剛醫生說我把你照顧的很好,傷口癒合的很快。」

「會留疤嗎?」季曉擔心的問,剛剛上藥的時候雖然顧瑾在旁邊矇住她的眼睛,但她還是看見了,小腹上有一道被縫合的傷口,有些猙獰。

顧瑾的下顎抵在季曉的頭頂,「傷口有點深,可能會留疤,但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幫你看,儘量把它淡化,好不好?」

季曉心裡有些涼,轉頭埋進顧瑾的臂彎裡。

顧瑾心頭複雜,手掌搭在季曉的後背輕聲撫慰著,他知道季曉最是在意自己身體了,平時身體有個擦傷都要眼睛紅上半天,當初生安安的時候,那麼疼也堅持順產,為的就是不想留疤,現如今小腹上有那麼長一個傷疤,心裡不難受才怪。

前面的電視還在放著,但是兩人誰都看不下去,直到電視劇的女主死了,男主跪在旁邊哭的撕心裂肺,季曉才抬頭看著電視。

「當初你以為我要死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嗎?」

顧瑾漆黑的眸子盯著電視,半晌沒有吱聲,直到季曉歪過頭看了過來,才慢悠悠的開口,「沒有,電視劇演的太誇張了。」

「哦。」

季曉又低著頭,明顯的有些失望。

顧瑾看著女人毫不掩飾的失落,笑了起來,「其實人在真正悲痛欲絕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反而是那種被死死壓抑的窒息感,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的那種感覺。」

季曉想想,其實也是,電視劇往往都是誇大其詞的,當初她在見到父親屍體的時候,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出來,只是覺得心痛的快死了一樣。

「那你呢?你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顧瑾捏著她白淨的手,欣賞著她手上的鑽戒,「我不信你會死,但是在最後那半個小時裡面,我真的覺得可能會死,所以我讓爸媽把安安帶過來,我沒有自信讓你捨不得我,但我知道你一定捨不得安安。」

他一句沒有自信,讓季曉心口疼的要命。

他不知道,在那陣沒有光亮的時間裡,顧瑾一句句情真意切的唸叨才讓她堅持了下來,她沒有意識,但卻聽得到。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麼辦?」

季曉拉著他的手,問著這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