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沒睡好,早餐也不想吃,但她剛說不想吃,攬月就一副想勸,又不敢勸,勸了怕被打的表情。

扶桑看不過去,還是勉勉強強吃了一點。

吃完後,她就搬了張椅子,躺在外面曬了一下清晨的陽光。

她現在精神頭不好,連前幾日看的書都不感興趣了。

只是,沒曬多久,攬月就跑來跟她說,有人找她。

“誰啊?”扶桑把蓋在臉上的帕子拿了下來,問道。

“就……孫小姐和吳小姐,還有……”攬月掰著手指頭給她數。

“停停停。我知道了。”攬月剛數了幾個,扶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些都是沈扶桑的狐朋狗友。跟沈扶桑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人,都喜歡天天逛窯子,找樂子。

裡面有男有女,只不過,都沒沈扶桑這麼招搖。

他們以前時不時就約在一起,商量著去哪喝酒,去花樓看新來的美人。

她來了挺長一段時間了,都沒出去找他們。

他們估計是想沈扶桑了。

扶桑又躺了回去,拿著帕子蓋住臉,她休息休息。

“行了,走吧。”扶桑躺了大概半分鐘,又爬起來了。

她要去見識見識沈扶桑的狐朋狗友,看看紈絝子弟到底是個怎麼紈絝法。

“扶桑!”吳初月已經坐著那喝了半杯茶了,喝到一半看見扶桑出來了,直接把茶杯一放,提著裙子跑到扶桑身邊,一把抱住了她。

扶桑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身子有點僵,木著臉讓她抱。

“扶桑,你沒事吧?”吳初月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

鬆開扶桑後,她就繞著扶桑轉了一圈。

“扶桑,你好久沒去找我們玩了。你是身體不適,還是被你爹給……”吳初月聲音小了一點,“……禁足了啊。”

“切,這都多大了,還怕爹爹呢。”王嘉寶雙手抱著胸前,聽了吳初月的話,忍不住開口嘲諷。

“王嘉寶,你會不會說話?”孫撫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

“我怎麼不會說話了?本來就是,都多大人了,平時那麼狂,我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還怕爹禁足。切。”

王嘉寶看著扶桑,眼中是不加掩蓋的嫌棄。

王嘉寶和吳初月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一塊長大,他都已經把吳初月當自己以後的媳婦了。

準備等吳初月一及笄就上她家提親。

結果,他不過是陪兄長去外地辦了點事,回來之後,就發現吳初月,他的小青梅和沈扶桑這個女魔頭搞在一起了。

他的小青梅,原來是多純情的一個人啊。

不過短短几月,就學會了喝酒打架,逛花樓。

王嘉寶勸了好幾次,讓他的小青梅離沈扶桑遠一點,結果,小青梅非說沈扶桑於她有什麼救命之恩,她們是朋友,非要跟在沈扶桑背後。

為了不讓小青梅越學越壞,王嘉寶被迫加入了她們。

他不是紈絝,卻為了小青梅加入了這群整個京城都嫌棄的紈絝子弟中。

但是,王嘉寶跟著他們混之後,就越看沈扶桑越不順眼,覺得是她帶壞了自己的小青梅,找著機會就要懟她兩句。

扶桑瞥了他一眼。

“想什麼呢。我跟某些人不一樣,我爹再怎麼生氣都不會拿棍子抽我。最多禁足。”